杨承山呆呆地站在原地,脑海中不断回响着杨云吟诵的词句,一时间竟忘了反应。
赵明月也愣住了。
她原本只是想试探一下杨云,看看他究竟有几分真才实学。
可她万万没想到,杨云竟然真的吟出了一首如此意境深远的词!
“这词……”
赵明月喃喃自语,似乎还在回味着词中的意境。
“这‘烟霏霏,雪霏霏’……似乎,并非只是写景,真是让本宫感觉到人生如梦的恍惚。”
杨承山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捋着胡须,眉头紧锁:
“醉眼开,睡眼开……这句更是精妙!这小子,什么时候学会作诗了?”
他心中疑惑,却又不得不承认,这首词的意境非同一般。
“公主慧眼,老夫也从中听到了困惑和恍惚啊!”
“雪向梅花枝上堆’,梅花枝头堆积的雪,似乎也是意指前路困难!”
杨承山慷慨激昂,仿佛是说他自己得处境。
“从教塞管催……”
赵明月接着吟诵,语气中带着一丝赞赏:
“表面上是说任凭羌笛的乐声催落梅花,实则表达了一种无奈和悲愤,毕竟那梅花,飘零无依。”
她顿了顿,目光灼灼地盯着杨云。
“这首词,看似写梅,实则写人;看似写景,实则写冤,可谓字字珠玑。”
杨承山抚掌赞叹:“公主所言极是!梅花迎雪绽放,不正象征着在逆境中不屈不挠的精神吗?”
赵明月轻轻念着,像是怕惊扰了词中那份飘渺的意境:
“云雾迷蒙,雪花纷飞。雪花向着梅花的枝头堆积,春天又从哪里回来呢!”
“我似醉非醉地睁开眼,又似睡非睡地睁开眼,那梅花疏影横斜的姿态还在哪里呢?任凭羌笛的乐声将梅花催落……”
她顿了顿,美眸中闪过一丝赞赏。
“没有一个‘冤’字,却表达了无尽冤屈,妙!”
赵明月美眸流转,落在了杨承山的身上,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杨老爷,本宫今日算是开了眼界了。如此佳作,不知是哪位名师调教出来的?”
杨承山闻言,老脸一红,尴尬地搓了搓手。
他总不能说,这小子是个私生子,为了面子,他连私塾都没让他进过吧?
这要是传出去,他杨家的脸面往哪儿搁?
他干咳两声,眼神闪烁,支支吾吾地说:“这…这…闲儿这孩子,自小便聪慧异常,老夫…老夫略微指点了一二……”
见状。
杨文龙和杨夫人对视一眼,心中暗道不妙。
杨夫人尖利的声音像是一把破锣,硬生生打断了这诗意的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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