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呢?”
在陆景临伸手指向高大妇人时,薛芳菲的脸色已经苍白如雪。
陆夭夭将她恐惧的表情尽收眼底。
她一步步碾在薛芳菲心尖上般走到高大妇人面前,踮脚一扯妇人的伪装头套,还有脖子上遮喉结的丝巾,回过头,反问陆景临,“父亲,你当真不认识他?”
陆景临眯眼又认真瞧了瞧,只觉得眼熟,一时间还真想不起来是谁。
可他是男子身份,却伪装成在他夫人的院里做粗活的妇人,这点已经让他联想到很多不妙的东西,怒气值开始暴涨。
“他是谁?”他语气是在问陆夭夭,目光万箭穿心般怨毒,看的却是薛芳菲。
薛芳菲惊恐地跪了下来,“老爷,妾身不知,他是管家招进来的粗使婆子,我也不知道他是男子啊!”
“你真不知?”陆夭夭讽笑了一声,随即看向顾从,“我要你拿的东西,你找到没?”
“不辱使命。”顾从说罢,从怀中掏出一幅画,徐徐展开。
画上画的是一对少男少女,他们依偎在廊下,廊边桃花簇簇。
陆景临仔细一对照,总算想起来伪装成妇人的男子是谁了。
对方是薛芳菲的表哥。
十八年前,他第一次跟着媒婆去薛家提亲时,曾与他擦肩而过。
后来,他陪薛芳菲回娘家探望她生病母亲时,又在薛家后花园见过他一次。
“好啊,薛芳菲,这些年我敬你爱你,对你不薄,为了你,甚至没怎么纳过妾,可你竟然背着过和你的表哥私通。”
“从这幅早年间作下的画来看,你们俩怕是在你没出阁前就好上了。”
陆景临气得浑身发抖,那愤恨的眼神,化作锋利入骨的刀子,直刺向薛芳菲。
他从未想过,自己一直以来信任的妻子,竟然会做出如此背叛之事。
薛芳菲脸色苍白如纸,她颤抖着声音,试图辩解,“老爷,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