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现在,他才明白自己是被押上了法庭,即将面临一场如深渊般未知的审判。
这突如其来的认知如同一道晴天霹雳,直直地劈在他的心头,让他的心中瞬间充满了如影随形的恐惧。
他就像一个在黑暗中迷失方向的孩子,突然发现自己正身处悬崖边缘,狂风在耳边呼啸,脚下是无尽的黑暗深渊,死亡的气息萦绕在鼻尖。
与曾经看到这幅画时不同,现在他能真切地体会到油画中那个被害者的绝望。
他的眼中充满了恐惧与无助,那眼神如同在狂风中摇曳的烛火,随时都可能被吹灭。
他不知道前方等待着自己的究竟是什么,命运的齿轮似乎已经开始无情地转动,每一次转动都发出如死神叹息般沉重的嘎吱声,而他却如同被蛛丝缠绕的飞虫,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像一只待宰的羔羊般等待着未知的裁决,那裁决或许会将他彻底毁灭。
正当艾伦满心忐忑地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身后押送他的士兵可不会让他就这么一直发呆下去。
在他们眼中,艾伦只是一个需要被押送的犯人,一个即将接受审判的罪人,可不是来欣赏房顶油画的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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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两名拿着长枪押送的士兵中的一个,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耐烦,毫不犹豫地用手中长枪的枪头顶在艾伦的后背。
那冰冷的枪尖透过衣服传来丝丝寒意,如同一根根冰冷的针,直直地刺进他的灵魂深处,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士兵语气凶狠地吼道:“给我往前走了!”说着,他猛地用力,用枪往艾伦后背狠狠地撞了一下。
那力道之大,就像一道狂暴的闪电击中了艾伦的后背,一阵剧痛如火山爆发般在他的后背蔓延开来,让他忍不住闷哼了一声,身体向前猛地一冲。
艾伦被这突如其来的撞击撞得往前趔趄了好几步,他的身体剧烈摇晃,就像狂风中的稻草人,努力保持着平衡。
他心中满是对这两个宪兵团士兵粗暴行为的愤怒,眉头紧紧皱起,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眼中闪过一丝愤怒的火花,那火花如同燎原之火,几乎要将他的理智吞噬。
他恨不得立刻挣脱束缚,像一头发怒的狮子般与这些人好好理论一番,将心中的怒火全部发泄出来。
然而,他那双被手铐铐在身后的手,那坚硬冰冷的手铐就像命运那无法挣脱的枷锁,紧紧地锁住了他的自由。每一次挣扎,手铐都会发出冰冷的碰撞声,仿佛在嘲笑他的无力。
而且这里是庄重肃穆的法庭,周围是无数双眼睛如同探照灯般在注视着他。那些眼神中有的充满了好奇,有的则是冷漠和厌恶,每一道目光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在他的身上划下一道道无形的伤口。他有再多的怒气也只能无奈地像一只受伤的野兽般,在心底发出愤怒的咆哮。那咆哮声在他心中如雷鸣般回荡,却无法冲破现实的牢笼,只能在他的灵魂深处留下一道道深深的伤痕。
两名士兵押着艾伦来到法庭中间的场地,那里有一个小台子。
小台子孤零零地矗立在场地中央,宛如一座孤独的小岛,又像是一个专门为他准备的舞台,只是这个舞台上没有欢呼和掌声,没有鲜花和彩带,只有如死神镰刀般的审判和如深渊般无尽的未知。
他们毫不留情地让艾伦站了上去,之前那个命令艾伦的士兵再次开口,他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寒风,能直接穿透人的骨髓,让周围的空气都似乎降下了几度:“还不快点给我跪下!”
艾伦皱着眉头,一脸倔强地咬着牙,板着脸,眼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他怎么可能轻易地向这些不明不白的压迫屈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