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尼斯正沉浸在工作中,忽然,他察觉到有人靠近,下意识地转头看去。这一看,他眼中瞬间闪过惊喜的光芒,那光芒就像夜空中突然绽放的烟火,因为映入眼帘的正是那个他之前常常挂在嘴边、一直放在心上的艾伦。
“艾伦!”汉尼斯激动地喊道,那声音因为兴奋而微微颤抖。他脸上绽放出欣喜若狂的笑容,那笑容如同阳光穿透云层,灿烂无比,“你没事啊!”
那笑容里满是发自内心的欢喜,仿佛看到了失而复得的珍宝,每一道皱纹都似乎在诉说着他的喜悦。
他本想迫不及待地热情上前,给艾伦一个大大的拥抱,好好地叙叙旧。他的脚步已经不自觉地向前迈出,手臂也微微张开。
可目光一转,看到艾伦前方的皮克希斯司令,他那刚迈出的脚步又硬生生地收了回来,手臂也尴尬地垂在两侧。他只能强忍着内心的冲动,站在原地喃喃低语,试图以此来缓解那几乎要满溢出来的欣喜和亲近之情。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但更多的是对艾伦平安归来的欣慰。
早上的时候,汉尼斯与艾伦匆匆碰面,可还没来得及好好聊聊,互诉衷肠,变故就像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瞬间降临。
临近中午,那恐怖的超大型巨人毫无预兆地现身,它那巨大的身影如同遮天蔽日的乌云,笼罩在城墙之上。它再次对城墙大门发起了毁灭性的攻击,每一次撞击都像是地震一般,撼动着大地。随着大门的破碎,原本被阻隔在墙外的巨人如潮水般涌入托洛斯特区,一时间,整个区域陷入了一片末日般的混乱。巨人的咆哮声、人们的惨叫声、建筑物倒塌的轰鸣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人间炼狱的画面。
从那一刻起,汉尼斯的心就一直悬着,像被一根无形的绳子高高吊起。他四处打听艾伦他们这些训练兵的情况,每一个新传来的情报都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敲击在他的心上。他的眉头紧皱,眼神中满是担忧,每次听到关于训练兵的消息,他都会忍不住为艾伦和他的朋友们捏一把冷汗,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在心中默默地祈祷他们能够平安无事。他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在无声地诉说着他的不安。
尽管托洛斯特区迅速组织了居民的撤离行动,士兵们在街道上紧张地维持秩序,守护着人们向安全的地方转移。但前线那惨烈的伤亡报告还是如雪花般不断传来,每一份报告都像是一把冰冷的刀,刺痛着汉尼斯的心。更让汉尼斯揪心的是,他听说连艾伦他们这些尚未经过太多历练的训练兵都被顶到了前线。
在城区那高低错落、鳞次栉比的建筑间,训练兵们如惊弓之鸟般高速穿梭。战场上巨人无处不在,它们随时随地、毫无规律地出现,那巨大而狰狞的身躯肆虐横行,所到之处一片狼藉。年轻的训练兵们就像脆弱的花朵,在狂风暴雨中瑟瑟发抖,生命随时可能消逝,如同风中残烛,随时可能被无情地吹灭。
而且,由于新兵们还没有正式编入部队,相对于老兵而言,他们的情况在军报上记录得并不详细。所以,即便有新的消息传来,也很难从中确切知晓艾伦他们这些训练兵到底有多少伤亡。那模糊不清的信息,就像一团迷雾,笼罩在汉尼斯的心头,让他的担忧愈发浓重。
在这漫长的等待中,每一分每一秒对汉尼斯来说都是煎熬。他抱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一直等到撤退钟声响起。那钟声在他耳中仿佛是命运的宣判,每一下都敲在他紧绷的神经上,让他的心猛地一颤。这一天的白天对他而言,是如此的漫长,每一刻都像是度日如年。他在原地来回踱步,眼神焦急地望着前线的方向,心中默默祈祷着艾伦他们能够平安归来。
当得知前线部队全部撤回罗塞之墙内,训练兵们也都回来了的时候,汉尼斯的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那希望就像黑暗中的一丝烛光,虽然微弱,但足以让他振作起来。可他还是无比担心,不知道艾伦和他的朋友们是否真的安全回到了墙内。这种担忧就像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揪住他的心,让他无法释怀。
直到现在,亲眼看到艾伦完好无损地出现在自己面前,汉尼斯心中那一直沉甸甸的大石头才终于落了地,欣慰之情溢于言表。他长舒了一口气,仿佛放下了千斤重担。
然而,当他的目光仔细地在艾伦身上打量时,又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艾伦这家伙,现在的模样实在有些狼狈。他身上的装备早已不见踪影,就连那件象征着身份的制服外套也不知去向。他的衣服看起来脏兮兮、皱巴巴的,上面沾满了灰尘和污渍,仿佛经历了一场残酷的磨难。更奇怪的是,他的左袖少了一大截,露出了伤痕累累的手臂,左脚的作训靴也没了,脚底满是泥土和擦伤。就连左小腿上本该覆盖着的裤子也少了一截,此刻正赤着脚在地上行走,每走一步都留下一个浅浅的脚印。
艾伦这副模样,一只脚光着,跟在皮克希斯身后,显得格外怪异。但在汉尼斯眼里,只要艾伦能平安回来,这些都不重要了。他看着艾伦,眼中满是慈爱,就像一位父亲看着历经磨难归来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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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尼斯正满心疑惑艾伦为何这副狼狈模样,却突然瞧见艾伦正朝着自己偷偷打手势。只见艾伦伸出食指,在空中轻轻点了几下,那模样仿佛是在严肃地提醒着什么。他的眼神专注而认真,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传达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信息。
“这小子,居然让我专注工作?哼,他这是什么态度啊!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居然像个上级领导来巡查似的教训我。”汉尼斯在心里暗自腹诽着,不过,看到艾伦还有心思耍宝,他紧绷的心倒是松了松,嘴角不自觉地泛起一丝笑意,“看来米卡莎和阿尔敏那两个小鬼应该也没事,这小子都这样活蹦乱跳的了。”
汉尼斯眼中闪过一丝轻松,艾伦这种没大没小的举动,在他看来倒有几分好笑,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就好像回到了过去那些轻松的日子。那时的他们,没有巨人的威胁,没有战争的残酷,只有无尽的欢笑和打闹。
可当他的目光随着艾伦移动,看到艾伦跟在皮克希斯司令身后渐渐远去的背影时,新的疑惑又涌上了心头。
“这是怎么回事?按常理来说,这时候他不应该和大部队在墙下整理武装,为战前准备工作忙得不可开交吗?怎么会一个人跟在司令身边呢?这小子,到底卷入了什么事情?”
汉尼斯皱着眉头,望着艾伦离去的方向,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担忧。他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弹,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试图从艾伦的种种异常中找出答案。
皮克希斯走着走着,可能是酒瘾又犯了,只见他伸手从怀中掏出那个小巧的酒壶。那酒壶在阳光下闪烁着金属的光泽,仿佛藏着无尽的秘密。他熟练地拧开盖子,一股酒香飘散开来。随后,他便旁若无人地大口大口往嘴里灌酒,酒水如同银色的丝线,顺着嘴角流下,打湿了他的领口,他却毫不在意,只是沉浸在酒的世界里。
艾伦在一旁看得满心疑惑,心里直犯嘀咕:“这都快战前了,怎么还喝酒呢?”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着不解,眼睛却一直盯着皮克希斯手中的的酒壶。
皮克希斯畅快淋漓地喝了好一会儿,才心满意足地放下酒壶,扭头将它递给艾伦,笑着说:“你要来两口吗?”
艾伦这个愣头青,本来就对这位令人尊敬的司令充满了好奇和亲近之意,此时见对方递来酒壶,也没多想,嘴巴一快就说道:“那我就不客气了。”说完,他一把接过酒壶,仰头就往嘴里倒,同时还颇为享受地闭上了眼睛,就像他平时看到汉尼斯和约翰喝酒时那般自在。
其实,艾伦一直对饮酒有着不小的偏见,他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