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觉得阮梨初的真正目的是想要放她的血。
“祖母别激动。”阮梨初挑了挑眉,“方才我就想说,您总是这么激动,小心被别人说言行无状哦。”
阮老夫人气愤的指着阮梨初,抬手的一瞬间才意识到,阮梨初是在内涵她刚才说许氏的事儿。
于是她的手是放下也不是,举着也不是,尴尬的不得了。
阮梨初撇了撇嘴,嘲讽溢出眼角,而后她不再搭理老夫人,直接看向三位府医,“五盆水,烦请各位挨个检查一番。”
滴血验亲,想要动手脚很容易,想要什么效果,就有什么效果。
这也是阮梨初主张自己准备的原因之一,免得老夫人动手脚阴她。
府医们点点头,挨个检查每盆水,确认没有问题后,阮梨初伸手拿过一旁的匕首。
没错,是匕首,并不是针。
阮老夫人瞳孔紧缩,下意识哆嗦了一下,手中的珠串差点掉在地上,她就知道这死丫头不简单。
不过阮远山在这呢,只要她不同意,阮梨初也拿她没办法,总不能像上次那样直接掐着她的手腕放血吧?
阮远山吃惊的问道:“滴血验亲,一滴血就够了,何必用匕首?万一伤到怎么办?”
“时间仓促,没找到针,用匕首也是一样的,轻轻扎一下即可。”阮梨初叹了一口气,解释道。
她一脸坦然,眼神也不闪躲,看起来的确不像撒谎的样子。
阮远山还想说什么,但阮梨初那边已经先他一步扎破了自己的手指,血都滴到了一盆清水中,他只好闭紧了嘴巴。
女儿是个小姑娘,都这么干脆勇敢,他总不至于还不如女儿吧?
于是阮远山也走上前来,扎破了自己的手指。
不过他用的力气稍微大了一些,与其说是扎破的,不如说是割破的。
血滴进清水里,发出轻微的响声。
府医、证人们全都目不转睛的看着那盆,屏住呼吸,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下。
许氏与阮远山站在一处,对即将出现的结果十分有信心;阮凌渊和阮玉棠也是淡定的不得了,两兄弟还闲适的喝起了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