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围观的人不少,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几十号人,这么多人,不至于一个会水的都没有。

但事实就是没有一个去施救的,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容春华趁着无人注意,也凑了过来,“那个,还有那个那个,这些人中,就我知道的就好几个是会凫水的。”

她边说边指了指人群,还挑了挑眉毛。

阮梨初顺着容春华所指的方向看去,这三个男子中有一个竟是刚才说他不会水的。

果然,如她猜测的那般,他们不是不会,而是不敢。

这里不是她之前生活的现代,忌讳什么的还是比较多的。

虽然大盛风气已经算很开放了,但“落水”还是很敏感,不仅关乎名节,更可能关乎终身大事。

所以别问,问就是不会。

崔达海犹豫了下,问阮梨初:“姑娘,奴才是会水的,您看奴才要不要......”

“不要。”

“不要!”

一个“不要”是阮梨初说的,另一个“不要”是容春华说的,二人异口同声,但容春华的语气明显比阮梨初还要激动一些。

容春华戳了戳崔达海的脑壳,“救什么救!她都差点害了初初,还救?!”

“要不是初初躲了那一下,现在在水里扑腾的就是她了!丢了名节是小事,丢了性命可就完了啊!”

容春华越说越激动,根本停不下来,“所以救什么救?!救个屁啊!我巴不得侍卫也来的晚一点呢!”

御花园有巡视的侍卫,这边的动静这么大,要不了多久就会来。

崔达海委屈地揉了揉自己的脑壳,他知道不该救,他也不是想去救,他只是必须得把自己会水这件事告诉阮梨初而已。

而且他不知道阮梨初是什么意思,对其也不是很了解,所以才问上一问。

这时,一列巡视的侍卫赶来,快速跳入池中,将薛沁拉出了荷花池。

薛沁因为在水中挣扎呛了水脸色苍白,嘴唇发紫,虽没有昏过去,但容春华觉得若是她,她宁愿是昏过去了。

因为此刻的薛沁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她身上的衣裳全都湿透,沾满了泥,头发和脸上也有泥土,如泥人一般,离得近的人都能闻到她身上的腥臭味。

十二、十四和十九公主不知是什么时候也来了,十四吩咐宫人道:“带这位姑娘去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