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垂纱朦胧飘扬,微微拂动,也许是此时氛围太好,也许是情难自禁,眉眼深邃的男子望着怀中人,终是忍不住心底那满腔的情意,垂首在她唇侧落在一吻。
唇角的温热令阖眼小憩的雪莲缓缓睁开了眼睛,“你不该碰我的。”
“你总要适应的。”昨日那一场后,段鹤霄忽然明白他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雪莲,他必须要让她适应他。
他要让她适应他的存在,适应他的吻。
段鹤霄微微松开怀中人,抬起她洁白小巧的下颌,指尖的滑腻令男人眼中划过一分痴迷,满腔的情意更是丝毫也不遮掩。
只要过了明日,他便会准备娶亲之事。
届时,南疆将只属于他的一言堂。
没有任何人可以逼迫他。
自幼,段鹤霄便知他母亲乃外族,他出世之日便是她的死期。
而他父亲当年虽说已是少主,却被他的祖父和族老牵制,无力反抗南疆的条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母亲去死。
他无能,他懦弱,可他不是!
他想要的,便一定会得到!
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男子,摩挲着怀中美人的小脸,那双带着异域风情的眉眼就这么与她四目相对,他缓缓凑近,“雪莲,你只能是我的。”
他吻上了她的唇,雪莲睫毛微敛,眼中冷如寒霜,段鹤霄却不想再在意。
他知道,无论如何,她其实皆是不愿的。
所以,他只能强硬的一点一点逼着她接受。
暧昧的床榻间,男子将怀中人放置在了被花瓣铺满的榻上,倒下的那一瞬,花瓣翩飞,如同蝴蝶振翅般美艳。
段鹤霄轻抚着她的小脸,缓缓俯下身,再次吻了上来,流光下,雪莲清楚的看见了他眼中的情意,她眸光微闪,阖上了眼。
见她只是不愿看他,而并没有再拒绝,段鹤霄眸色暗了些,唇角轻勾,温情安抚着她。
周身萦绕的花香令他痴迷,甚至动了欲。
满腔的燥热与情意,以及即将成为南疆主人的欣喜令男人越发的无法自控。
可他却没有看见,本阖着眼的女子,此时满眼冷漠的望着他,眼中无波无澜。
雪莲不是凡人,她其实并不在意什么清白之身?只是段鹤霄囚禁她,还想碰她,便触了她的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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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上方精致雕刻着花纹的木梁,雪莲没有犹豫,将发间的玉簪悄无声息的拔了出来。
“刺啦——”毫无防备的男人被直接戳中心头处,可他反应很快,及时抓住了闪烁着金光的簪子,死死攥住。
可惜,即便这样,金簪的尖锐处也还是刺进了皮肉,“嘀嗒——”鲜血从男人紧紧攥住的指缝涌出,顺着滑落至女子洁白如玉的手腕上。
鲜红刺眼的颜色,为这如雪山花般的女子添上了一份艳色。
段鹤霄死死盯着身下之人,眼底带着难以掩饰的不可置信,他怎么都没想到,她竟然真的想杀他!
“你就这么恨?”他极力压制着心底深处那难以掩饰的戾气与悲戚,咬牙一字一句问着她,再难见一分温和。
雪莲不躲不避,“是。”
她说,“我早就告诉过你,不要碰我。”
女子的声音如她的人般,惊艳而悦耳,清冷绝尘,可惜,这一次,段鹤霄觉得刺耳至极。
“啪嗒——”他抽出簪子,猛地扔到床尾,随后不顾自己的伤,掐住雪莲的小脸,死死咬住了她的唇。
鲜血淋漓间,男人语气偏执而可怖,“雪莲,你记住,至死,我都不会放过你。”
话落,他居高临下地看了她一眼,满脸冷笑的甩袖离去。
这一次,雪莲真的激怒了他,也真的伤了他。
黑夜里,男人步伐很沉,深邃的眼中仿佛泛着血色,戾气异常的重。
听着密室的关阖声,雪莲摸着唇角的伤口,清绝的眉眼微蹙了蹙。
忽然,上方的密室再一次被打开,一道高大的黑影现在了床帷外。
雪莲没有起身,神色淡淡,“东西在床尾。”
什么意思,两人都明白。
殷冥望着纱内衣衫有些凌乱的女子,眸色沉了沉,一股郁气在心中缠绕。
也许只有一缕,但却令人难以忽视。
他掀开垂纱,没有了那层纱的遮挡,女子那唇角暧昧的伤口,以及微微扯开的衣襟,皆完整无遗地暴露在他眼前。
殷冥眸光一滞,眸色越发阴冷。
他攥紧了手中的垂纱。
男人的低气压雪莲仿佛并没有感受到,她只微微偏着头,望着床内,“打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