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赏与自身的命相比,自然还是自己的命最为重要。
“洛瑶,你今日话太多了。”
邵尽渊拧紧眉,扫了眼没有拦住人的连姑姑,冷着脸喊了声忠良,“将清玉县主送回府。”
“尽渊哥哥?!”柳洛瑶不可置信。
她说了什么?她什么都没说啊?只是问了一句这女子的身份?他便要赶她离开吗?
他就这般在意这个她从未见过的女子吗?
柳洛瑶不会想到,正是因为邵尽渊同样不知芍药的身份,异常的患得患失,所以才会有这般大的反应。
“洛瑶,别不知分寸!”邵尽渊从前愿意放任她,给她几分薄面,一是因为大长公主当年夺嫡时的偏颇,二是因为兄长月月催他成婚生子的信。
毕竟他从前并没有倾心之人,而继妃又早晚都要娶,那娶谁都是娶,不如娶一个倾心自己,又略熟悉的女子。
可如今……
邵尽渊攥紧了掌心中的柔荑,再也忽视不了心底的悸动。
也许从一开始,他便动了心,只是他一直不肯承认罢了。
邵尽渊并没有发现,当他彻底认清自己的心意后,身旁自柳洛瑶出现,便一直沉默不言的女子,眼底蓦然划过一丝惊喜。
芍药没想到本一点一点泛青的生气,竟在此刻直接转化为了青气,飞速涌入了她体内。
一时间,灵体修复的速度在迅速加快。
而周遭所有人都并没有察觉出她沉默下的异样,视线基本都落在终究没忍住红了眼眶的清玉县主身上。
唯独邵尽渊察觉到了什么。
只是他看了眼敛着眸,不言不语的芍药,以为她还因为之前的事不开心,生怕她离开,消失再也找不到,死死抓住掌心中的手,对于还怔怔站在原地的柳洛瑶越发的不耐。
“送客!”邵尽渊面色冷沉,看不见一丝的温度。
这一刻,在场众人哪里还看不出来平南王对清玉县主的厌烦。
就连柳洛瑶自己也清清楚楚的知道,再也无法遮掩。
忠良垂着头又唤了一声,“县主,奴才送您离开,请…”
“不用了!我自己会走!”
柳洛瑶眼里控制不住的集满了泪水,即便她不知道告诉了自己几次别哭,可泪水还是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打湿了她来时画着的精致妆容,就连声音都变得有些尖锐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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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下人皆垂着头,就连戏台上的花旦们都不知何时停了下来,战战兢兢的站在一旁,紧紧低着头,生怕看到一丝贵人的狼狈姿态。
芍药望着她,漫不经心的移开了目光。
柳洛瑶望着她,又望着视线随她而动的尽渊哥哥,脸色越发的苍白。
忽然,她问了他一句话,“我可以走,只要尽渊哥哥告诉我,你究竟知不知道芍药的花意?”
柳洛瑶死死盯着椅子上的卓然青年,可惜他依旧那般冷漠不耐,甚至眼里还多了分厌烦,“洛瑶,你逾越了。”
短短一句话,表露的太多。
所以,他知道?
柳洛瑶不知是该喜还是悲。
喜的是他知道却还是留下了那盆花,甚至日日放在正院,毕竟她之前在正院看到过。
可,悲的是,他既然知道,又为什么这么对她呢?
要知,那可是定情之花。
在大庆,只能送予钟情之人。
他若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