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文清吃了口压缩饼干,又吃了口火腿,“我发现你这家伙还真是藏着掖着,以前怎么没听你讲过你还会这些?”
“你们也没问。”
薄冰踢了脚地上的雪,“我一开始也没想着参加这节目的,不过刚好挣一笔钱回去过年罢了。”
“过年......你要回去?”蒋文清张了张嘴,“你那个父亲不是会打人吗?还回去干嘛?”
“去看一圈我那个弟弟和阿姨,他们过年回去,我就刚好在出租屋里休息几天。”
薄冰烤了下香肠,笑了下,“小云上高三了,学习不错,他妈妈也是个好人。”
蒋文清叹了口气。
薄冰自然不可能说自己这次回去主要是为了看厂子的,随便扯了些有的没的糊弄了下蒋文清。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虽然薄冰不是那个意思,但听在其他人耳中,就是他没钱过年才来上节目的。
一边听了许久的叶天行皱了下眉毛。
什么意思?薄冰家里是重组家庭?还要住出租屋?
——这些词语对不愁吃穿的他来说,是有些小众了。
男人立即脑补出家境贫寒的青年被父亲虐待,母亲走了,给不亲的弟弟筹钱上节目的故事。当然,如果不是换了个灵魂,也许叶天行想的大差不差。
文渊之前和他说了些大概的事情,虽然他没全信,但此时也有些恻隐之心。
毕竟薄冰一看就像是节目组为了搞流量请来的。
叶天行也在娱乐圈混了许久,不会看不出薄冰和白山燕之间的矛盾,但只要二人一矛盾,摄像机就会凑过来,这就能说明很多事情了。
“那个......薄冰,我为我之前的口不择言向你道歉”,叶天行见蒋文清进帐篷了,不动声色地凑过来,“你挺厉害的。”
叶天行不至于一点没脑子,有些事情只要稍微背着人问一下,基本上就会听见不一样的回答。
当然,回答的内容是真是假尚未可知,但总算是让叶天行有了些疑虑。
薄冰很强,也很冷漠。
对于强者的滤镜和对于薄冰身世的恻隐之心,让叶天行的态度在不知不觉间软化。
“莫名其妙的。”
薄冰给出评价,咬了口香肠,看向火光下的男人,“我得原谅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