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初听人彘还不解其意,待听到后半段瞬间毛骨悚然,此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
手下干的这般多脏活,心知早晚会有这一遭,他并不畏死,却不想生不如死,一口强撑的气终究卸去。
“若说出,只望阁下许我个痛快。”大汉瘫软坐地上,神情落寞,低声道:“是越王。”
越王乃先帝一母同出的胞弟,本被封南疆就藩,凡南疆民风彪悍,世家与各族根本不服朝廷管束。
表面顺从,实则情况与此前燕州无二,南疆赋税根本落不到朝廷头上,
越王就藩此地莫说就食供给,每日都活得胆颤心惊,生怕那些刁民将他谋害了去。
先帝继位后,他便苦求返回京师,不愿在南疆就藩,先帝也心怜这位胞弟,便也准允其回京。
回京后他也一直很是安分低调,未曾想却暗中干这等龌龊勾当。
“那些孩子送往了何处?”钟云暗感蹊跷,不由皱眉继续问道。
此前提问了几人才发现,巨鲸帮经常拐卖偷盗孩童,如今听得巨鲸帮背后是一位王爷,心中暗感不妙。
堂堂王爷有朝廷供养,岂会缺钱,即便想搞钱也不会用这种手段自污名声才是。
“越王府。”大汉未做犹豫回道。
“越王府要这般多孩子作甚?”钟云眉头越皱越紧,声音渐冷。
“不知,越王也从未说明缘由,只是叫我遣人送去。”大汉如实道。
他不过越王养的一条狗,虽知此中有蹊跷,却也不敢过问主人家之事。
毕竟听话的狗才能活得长久,也更容易吃到有肉腥的骨头。
噗!
刀气贯穿大汉头颅,钟云缓缓走出房间,继续忙碌手中之事。
只是半炷香时间,占地数十亩的巨鲸帮总舵便再无一活口。
随着灭门次数增多,钟云手艺见长,可惜时机不对,否则剩下之事便是抄家了。
巨鲸帮总舵数帮众,其中或许有无辜之人,但能进入总舵之人,多是帮中高层或亲信,
无辜之人在其中,或许与海底捞针无异。
钟云没时间去分辨无辜与否。
“看来还得往越王府走一遭,希望来得及。”钟云轻声呢喃一声,闪身离开了巨鲸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