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瑜又想到另外一个问题，“为什么融合天书的人是我而不是你？”

钱峻洋似笑非笑，眼神中隐含一丝无奈，“如果是一个小时之前的我，想破脑袋都回答不出这个问题。可现在嘛，答案几乎是一目了然啊。”

.“唔，说说看。”

“在两条不同的时间线，你和小郭瑜都得到了《无字天书》。”

“什么？”郭瑜语调猛地拔高，显然是无法相信。“我什么时候得到过《无字天书》？”

“你耳旁的低语声就是啊。”钱峻洋语气相当笃定。

郭瑜微微低头，眼中神色不断转换。

少顷，脸上笑容洋溢开来。

“原来是这样啊！经你这么一说，一切都解释的通了。那些声音给出的信息每一条都是绝不外传的秘闻。这么说天书并不是只一本书，它的存在形式可以千变万化，其核心就是收集和传递消息，对吗？”

“基本上就是你理解的那样吧。现在我所能得到的答案，都是能从你身上获取的。这种状态非常玄妙，信息不是直接看到、听到的，反而更像是我努力思考出来的。”钱峻洋缓缓解释。

郭瑜长舒一口气，“迄今为止，事情都在向好的一面发展，不是吗？”

钱峻洋内心总感觉有些不安，世上哪来这样的好事。窥视天机的反噬可能比想象中更加危险。

不提别人，只要想想那位传说中的钱笃召，当年在江湖与庙堂之间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掌控得游刃有余。最后却失了音讯，消失的无影无踪，不得不令人心生疑窦。

如果他真能掌控《无字天书》，那他就不是市井传说人物，而会成为青史留名的一代能臣，说不定还能给气数将尽的大明再续上一波。

想到这里，钱峻洋有了一种茫然失措之感。

他又想起了郭瑜当时说的命运丝线。

自己仅仅是罗网中的一个节点，看似连接着许多重要的人和事，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而实际上，他仅仅是一具被命运操控的傀儡。苦苦挣扎却终不得摆脱，在无可抗拒的力量推动下走向不可知的终点。

见到钱峻洋久久没出声，郭瑜出言宽慰道，“你不要有心理负担，以后遇到麻烦解决就好了，咱们也不是没有反制的手段。”

钱峻洋面色松弛了许多，“是我太过患得患失了，将来的事谁又能预料得到呢。走一步看一步，从容应对就行了”。

想了想又说道，“最好掩饰一下我们的行踪，免得给以后带来麻烦。”

郭瑜点头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