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谢，”003冷淡的站在那里，“我并不认为你做的事情有什么错的，有些人就应该为我们付出自己最后所拥有的一切。”

“现在怎么办？”

“你去我那里藏着吧，”003轻轻拍了拍他的头，“我会给你报仇，毕竟001一个009换上去的人物，再怎么着也打不过你我联合，不是吗？”

“当然，”004垂眸看向他，轻嗤一声搂住他的脖子，“他以为他是谁，根据判断他根本就没有获得当初001的能力，所以打败他，易如反掌。”

“还是不要轻看他，毕竟009还在他那里，”003蹙着眉看了一眼，“不出意外的话他是我们打败001路上最大的绊脚石。”

“是吗？”004轻嗤一声，手搭在面前人的肩膀上，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那如果我说，我有他的把柄呢？”

“他能留下什么把柄？”003蹙眉对上他的眼睛，“你应该知道的，他做事情从来都不会留下任何痕迹，所以抓到他把柄这件事情——很难。”

“但我就是有，”004对上面前人的眼睛，伸手抓住他的手腕，“作为你保护我的报酬，我可以告诉你这个事情。”

003垂眸，004笑嘻嘻的对上他的眼睛，“009他早就已经……”

枪声，鲜血。

003擦去脸上的鲜血，呆呆的抱住倒在他面前的人，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

半天，他才哽咽着开口。

——“是谁？”

已经很明显来，他抬头去看远处，003本想着派人去追，但发现身边暂时没有可用之人，他把004的尸体放在一边，抬眼去看周围的布置。

“009，是你吧。”

“是我，”沈念枝不知从哪里出现站在他的对面，淡蓝的眸子微微眨动着，“毕竟一些秘密，还是死人保守的比较好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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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就杀了他？”003抬眼看着他，“杀死他是不是也是你私自下的命令？这对你有什么好处？你杀死他，001不会知道吗？”

“不会的，”沈念枝看向他，“不然你以为命令是谁下的？而且我想，这一次死得不只会有004，不是吗？”

不止有他，003闭了闭眼睛，这次已经死了007和004两个人，如果004手中的把柄真的可以威胁到他的话英，那么这只有可能是……

“你恢复了记忆，而且你制作出了蓝瑰，对吗？”003看向他，手中浮现出一个光圈，但被沈念枝掐断。

“啧，你也要成为死人了。”

他猜对了，但他没有退路。

他现在已经精疲力尽，和沈念枝打完全不现实，但这个人会放他离开的几率是几乎为零的事情。

白色的刀刃闪烁着光芒，沈念枝的脸庞浮现在上面，只不过在刀刃上倒映的眼睛是殷红的血色。

“我们还可以商量商量，”003抬眼，“我不告诉任何人，你让我带着他的尸体离开。”

“我凭什么相信你？不论如何只有死人不会泄密不是吗？”

一场必死无疑的战斗，存活率根据计算只有百分之一，003后退几步，他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力量，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长时间。

刀子在不断的逼近，躲避的空间越来越小，他手中浮现出蓝色的光线，缠绕住004的尸体，他看到那个人的脸庞，突然觉得一切早就应该结束。

白光闪烁，沈念枝去看的时候却是004的尸体已然不见，003站在面前，嘴角的笑意不知为什么越来越浓烈，但他却看到那人眼中的泪水。

“如果只有死人可以保管秘密的话，我可以做到任何事情，”003抬眸，“但麻烦你，把我们两个，葬在一起。”

“拜托。”

沈念枝顿了顿，点头。

鲜血，溅落在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