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一出,行刀阁在临旸的名声便臭不可闻了起来。
与被欺凌的弟子同期入门的弟子先是退了几人,后来管教师父不让退了,新弟子们就抱了团,跟师兄们擂台对战。
一群人打得那叫一个血肉模糊,有人牙都掉了一半。
受伤人数多,伤势又重,据点内医师觉得难治,连忙请了几位城里的大夫共同会诊。
行刀阁弟子互殴的消息传出去,名声更差了。
管教师父眼见兜不住了,再这样传下去近十年都招不到新弟子了,于是连夜写信将情况报告给张铮。
张铮本就为行刀阁渐显颓势而头疼,?州悄不吭声给他来了个大的,气得他快马加鞭赶过来,先是臭骂了临旸管教师父一顿,又派人到处请医师给弟子们治疗,再严格立了规矩,把刺头都收拾了一通,最后给受伤弟子家中都送去了慰问,此事才算了了。
但已失去的声名一时半会是挽不回了。
东仙教掌事此刻掀他的底,不亚于当场打他一耳光,给了他好大一场难堪。
他脸上一阵青一阵红,拍桌而起破口大骂:“你以为你们东仙教就万事太平了?!”
“破瓦烂缸一堆废料,还敢笑话我!”
“打着甘雨仙的旗号在苹州设道场求雨,以显神威,结果一连九日都是艳阳,被甘雨仙的信徒扔着石头赶出苹州的事你们这就忘了?”
“这才过去没几年吧。”
“看看你们丢脸的,后来再也没敢往苹州去了吧!”
东仙教掌事闻言也变了脸,大喝道:“张阁主,你说话可别太难听!”
洽闻山庄庄主生怕俩人打起来,连忙调和,“都消消气,当家做主哪有不辛苦的,各有各的难言,都少说两句吧。”
东仙教掌事冷哼了一声,侧坐过身去,不再与张铮对脸。
庄主见她收声,一招手赶紧让仆人把茶续上,想用仆人的动作中断众人的情绪,缓一缓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