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都知道,为什么还要强求?”谢昀笙每天都会去看看许留夏,但不见面,只了解她的身体情况。
他满怀担心和愧对。
但又实在是无能为力。
他太老了,老到手下的人早就被外孙的人替代。
根本没办法从陆衍沉的天罗地网之中,给许留夏开辟一条生机。
他还得顾念年迈生病的妻子。
沈玉仪的身体每况愈下,这次得知许留夏的孩子没抢救下来,又知道那孩子是自己的亲曾外孙,她难过得每晚都哭。
视力也下降了许多。
陆衍沉喝着汤。
神色慢慢的变得冷然又坚定。
“能有什么办法?既然求不来,那也只能强求了。”
*
5月底的沪市,天气已经逐渐炎热起来。
老陈跑了两天的手续。
聂桑在第三天的深夜,坐上了离开看守所的车。
车子开出去几条街后,靠边停了下来。
她推开车门下车。
就见老陈热泪盈眶,扶着腰朝着她大步而来。
“哎呀我的娘,你怎么瘦脱相了?监狱里伙食不是还挺好的吗?你闹绝食了?”老陈劈头盖脸一通问。
“为什么放我出来?”聂桑问。
她得知自己的事儿消了,可以出去了,人都是懵的。
从她看过自己的罪证之后,她就没报任何一丝希望,自己能从监狱里出来。
“说来话长,咱们上车慢慢说。”老陈敛起笑容,长吁短叹起来。
聂桑沉默片刻,还是跟着老陈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