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门紧闭,房间里安静得掉一根针在地上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许留夏喘息不止。
那个尖利的声音,好似魔音一般,让她的太阳穴针扎一般刺痛。
“会游泳的是阿寻,不会游泳的是陆衍沉。”许留夏喃喃自语。
这时。
房门忽然被推开。
许留夏抬眼看过去。
正对上轻手轻脚进门的陆衍沉的眼眸。
陆衍沉仿佛一个被抓包的小偷,当即愣住。
不过也就愣了一瞬,他很快恢复神色自然:“怎么还没睡?”
噩梦惊醒,许留夏的脸色不大好,额头还有细密的汗珠,陆衍沉走近就知道她是噩梦惊喜了:“做噩梦了?”
他走到她跟前。
许留夏的目光,始终跟在他的身上。
她从前倒是经常这样。
不过自从提及离婚之后,就鲜少了。
陆衍沉宽大的手掌,贴在许留夏的额头上。
不热,反而有些凉。
“你外婆说,你怕水不会游泳,所以那天在海里,不是你捞我起来的对不对?”许留夏的嗓子发紧,这段话说得很艰难。
“我怕水,但会游泳。”陆衍沉在她跟前坐下来,“梦到那晚溺水时了?”
那晚的事,他现在都后怕,何况是许留夏本人了。
许留夏还是看着陆衍沉。
好似要将他这个人看穿似的。
“我恍惚记得,捞我起来的人,水性很好。”许留夏又说。
“有吗?”陆衍沉自己都不太记得了,那时他的理智都崩断弦了,哪里还管得了其他,只一心想把许留夏救起来。
有吗?
许留夏其实自己也不大清楚。
呆滞了片刻。
许留夏猛然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时,悚然一惊。
她居然又在怀疑,陆衍沉是沈寻!!
这三年,她从最开始癫狂一般的笃定,陆衍沉就是沈寻,到一步步在他身上找寻和沈寻重叠的蛛丝马迹,一次次失败。
陆衍沉从小到大的照片、履历,就那样公开的摆在她的面前。
凌迟一样,时刻提醒着她,陆衍沉就是陆衍沉,他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财阀继承人,在精英教育下长大。
沈寻八岁被遗弃,苦哈哈的和她在偏僻穷困的玻璃海镇,艰苦求生。
他们南辕北辙,八竿子也打不着。
沈寻是沈寻,陆衍沉是陆衍沉。
清醒过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