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父则黑着脸,怒斥道:“这像什么话!你一个被我儿休弃的下堂妇,让你回来住已是天大的恩赐,现在有何资格在我温家指手画脚?”
这话可说不得。
温赓恨不得扑过去堵住他爹的嘴。
紧张得看了自己夫人一眼,急促道:“父亲切勿乱说,华年是自请下堂,绝无休弃一说,且儿子至今并未同意她下堂,她也依旧还是儿子的正妻。”
被自己儿子拆台,温父老脸都气绿了。
要不是大家都一把年纪了,他打起来不好看,温赓被打也不好看,他非得跳过去打死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兔崽子。
温母给他顺了顺气,小声劝他算了。
他算了,江氏却没打算算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曲华年刚刚的话,让她慌乱了,她一把拖拽起地上的温红妆,将她推了过去,大声道:“曲华年,我把你的女儿还给你,你赶紧把我的女儿还给我。”
温红妆被推倒在几人的脚下,模样狼狈至极。
她神情呆滞,望了望对她满眼厌恶的江氏,又看向对她满脸冷漠的曲华年,麻木的脸上,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淌了下来。
曲华年垂眸看了她一眼。
见江氏不依不饶的又想来拉扯她的女儿,她不再惯着,又一巴掌甩了过去:“江氏,你是真的瞎吗?自己养了那么多年的孩子,难道没有发现她长得跟你极像吗?”
江氏愣住了一瞬,心底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你这话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女儿就是红妆小姐,别想打我们家小姐的主意,奴婢都听懂了,你怎么还没听明白。”
喜乐摇了摇头,同情地看了地上的温红妆一眼。
江氏的脸瞬间白了。
她摇着头,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的,当年我明明亲眼看到……”
“亲眼看到吴氏帮你把孩子的襁褓调换了是吗?那还真是巧了,我身边的嬷嬷也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