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们不知道。”

海因茨皱起眉头，装作天真地问道：“可是，导师，我总觉得你在跟我兜圈子。”

也不尴尬，轻轻嗯一声后，反问海因茨，“世界上哪件事情不是在兜圈子？太阳底下有新鲜的事情吗？”

海因茨觉得是有点道理，可总觉得哪里不对？“可是，我们这讨论一个没有结果的问题，能从中收获到什么？”

闻言一喜的伊利耶一拍手掌，“问的好，我们能从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中收获什么，这就是收获。”

“啊？”

海因茨愣住了，这高鹰来的学者，真不是过来混吃等死骗工资的？

只见伊利耶微微一笑，从容不迫，“思考，海因茨，思考，这就是你第一课要学习的内容。”

伊利耶摆出老师的派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后以一种自信而威严的姿态站起身来，走到王子的正面，也幸好马车的空间足够大，不然还真给不了他这种腾挪。

“你听着，这是每一个到高鹰学习的学子，他们所要经历的第一课。无论开篇的内容是什么？魔法、数学、物理、符文、魔药、社会学、哲学……或者其他什么内容，最后的结果，都是会引导到这个话题。质疑，孩子，你第一课要学会的事情就是质疑你的导师，每一位迈向真理的学者都是不惧权威者。”

质疑，好像听过，但完全没有印象了。

海因茨陷入沉思中，这个词就像感恩一样，自己绝对在哪个地方听过，但一丝记忆都没有。书中所说的灵光一闪，很可惜并没有来到。

在王子上他这世人生第一堂课时，纳波尔与亨利对菲特怒目而视，怀歌尔则尴尬地打着圆场。

菲特的告密有后续，王子在那次家庭版王国会议上给父亲顺嘴一提后，情报部对三人传讯问话。

可对纳波尔三人的审讯刚刚开始，菲特才坐上污点证人的席位，国王的赦免令就来了，把四人都通通扔进只有框架的星辉卫队中，一同出使埃克斯特。

虽然海因茨不明所以，但他倒无所谓，四人交足罚金（纳波尔的父亲爽快捐献5000金币，让海因茨感叹不愧是王国首屈一指的人物）现在就当他们服刑喽，毕竟，北上埃克斯特，还要待七八年，听着都不像什么好事。

最后三人都没事，怀歌尔心中是长舒口气，庆幸自己躲过一劫，另外两个人对小团体的叛徒，就有些恨之入骨了。

菲特老神在在地看着天空，似乎有东西在吸引他，尽管空中连朵白云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