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利革是个60多岁的小老头,身材矮小,可蓝色眼睛散发的眼神却透着精明。他穿着身破袍子,外表看不出来材质,不过安德森猜测这应该是某种小型动物的兽皮,就是这明显的缝合和糙劣的拼接,估计价格撑死300个铜币到500个铜币。
此时,这个老头紧蹙着眉头,抚摸着铁门,铁门生锈太严重,已经不少部分嵌合进去,这让他推不开。
海因茨比了手势,他身后的安德森便一脚踹出。
“砰!”
一声闷响,铁门被踹开,是个一片漆黑的小房间。
安德森那一脚带来大量灰尘扬起,陈年的积攒显示了房间深厚的历史。扇着到鼻子边呛人的灰尘,海因茨皱着眉头问法利革。
“这地方多久没人进来过了?”
因为灰尘不停咳嗽法利革,摇头道:“很多年,我也是第一次来。”
“法利革先生让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莉雅有些好奇这个尘封多年的房间,到底有什么值得哥哥来看。
剧烈咳嗽的法利革,微微一笑。
“也不是要紧事,只是请几位殿下看看里面的东西。”
“档案室,对吗?”
海因茨望着黑漆漆的房间出神。
法利革愣住了,显然,他没有想到王子殿下居然一下猜出。
“我猜法利革先生,是打算让我看看历年灾情与死亡人数、财政拨款的数据吧。”
干瘦的老头外翘起嘴,停了一下才说:“殿下都知道,那就没意思了。”
海因茨眼光稍微黯淡两分,长吐出一口浊气,在阴冷的档案室里迅速消散。
财政部的大楼里每隔一两米,便有燃着的松油灯,甚至他们在通风好的地方,也不用液火油来降低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