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弑君无罪,他想,云暮早就一剑把他捅个对穿了。
暗一提着灯笼落后他一步,一言不发。
……
“王爷,前头好像是云大人。”
前几日,云暮把十五送到王府后,沈聿明就再也没见过她,想到方才听到的闲话,他掀开车帘,一眼就认出了人。
见她穿着常服,沈聿明疑惑道:“今儿不是休沐,你怎么不去上值?”
云暮神色恹恹:“不想去。”
两手交握的瞬间,沈聿明觉得她的手心烫得惊人,把人拉上马车后,他没有松手,反而得寸进尺地圈住云暮的手腕,“手这样烫,你又发热了?文竹,改道去医馆。”
昨夜喝了一壶冷酒,酒量差得离奇的她醉醺醺地在浴桶泡到了早上,出门前,她囫囵吃了几颗药,在城中四处闲逛却不肯进宫。
她的头无力地靠在车壁,眼却直勾勾地看着沈聿明,“再去医馆,你可就晚了,到时俸禄被扣可怪不得我。”
“你都不怕,我又有何惧?”
沈聿明试探性地碰了碰她的手背,见她没有拒绝,也没有再进一步,反而是问了一句∶“可以吗?”
云暮没有说话,眼神不离人,手心却慢慢覆上他的手背,在沈聿明错愕的间隙,十指相扣。
沈聿明动了动手指,感受着掌心下那只软热还带着薄茧的手,在人潮汹涌的街道,他听见了胸膛内如雷般的心跳声。
虽是存心引诱,云暮还是不自在地甩了甩手,却被他握得更紧,“我吃过药了,不去医馆,也不想上值。”
“真是稀奇,前几日忙得要见你一面都难,今日是转性了?既然哪都不想去,不如随我去城外散散心?”
说完,他觑着云暮的脸色,忐忑问道∶“昨夜,云府……”
云暮蓦然抽回手,车内的温情就此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