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华如提线木偶般往脸上擦粉,涂口脂,又换上了一套红纱薄衣。
字条已经给出去三天,还是无人来救她,或许,她命该如此,若是今天被人折腾死,她也算解脱了。
“三位官人,华娘来了。”
嘎吱声响,一个红衣女子款款走来,举手投足间,香风阵阵,但只要人定睛细看,就能发现厚重的脂粉下,是掩饰不住的疲色。
宋华走到里间,三个大腹便便的男人正瘫坐在椅子上百无聊赖地甩着皮鞭。
她呼吸一窒,想要转身离去,但门已经被人从外关上,她心如死灰地朝着几人走去,强颜欢笑:“奴家华娘,三位官人今日打算玩些什么花样?”
季川凑到云暮的耳边,低声道:“就是她。”
赌赢了。
“过来。”
云暮把皮鞭一丢,手指在纸条上轻点,“你写的?”
宋华不知他们身份,看着也不像官府之人,她脚下一软,跪倒在地,咬死不认:“官人,叫宋华之人多如过江之鲫,你们怎么就能一口咬定是奴家所写。”
俯身之时,胸前风光一览无余。
沈聿明二人移开目光,在房中四下踱步,就是不看宋华。
大理寺的腰牌被云暮轻轻搁在桌上:“是嘛,宋华大费周章让人来官府报官,既然是我们认错人,那就先告辞了。”
把腰牌重新收回囊中,云暮几人就要往外走,在门被打开的前一瞬,宋华跪行到他们身后,抓着云暮的衣摆,“求三位大人垂怜。”
云暮把外袍递给宋华,“披上再回话。”
单薄的外袍,让她捡起了为数不多的尊严,宋华小声道谢。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