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不透云暮的想法,沈聿明烦得不行,也懒得给太子好脸,他冷着脸说道:“没有。”
太子笑笑,没再说话。
直到宫宴结束,沈聿明才得以喘息,临走前,他叫人拿了一壶烈酒。
听到叩门的声音,云暮还没让进,就落入了一个满是酒气的怀抱。
“你……”
察觉到她想推开,沈聿明搂得更紧了,委屈巴巴地说道:“你又要推开我,我才不要放手。”
越挣扎,沈聿明搂得越紧,云暮推不开,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了。
她扯了扯沈聿明的衣服,“沈聿明,酒气熏得我难受,你先放开好不好?”
想到她不能喝酒,沈聿明的力道终于松了几分,但还是抓着她的手不放。
怕装醉被发现,他硬是喝完了那壶酒,被冷风吹了几下,已经醒了几分,现在被云暮这样哄着,酒意又开始上头,于是控诉道:“你今日都不理我!”
云暮看着他不顾身份地坐在她面前的脚踏上,带着水意的双眼幽怨地看着她,好似她是什么薄情寡义的负心女。
她心里对沈聿明也是又好感,否则不会容忍他一次又一次,但这点感情还不足以让她点头。
大仇得报后,她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回江南。而沈聿明只有两条路,一是登上那个位置,二是事败被手足所杀。
若是第二条倒还好,她把人救出一并带回江南,若是第一条呢?她不想后半生还是被困在这四四方方的小院。
云暮垂眼,一根一根掰开沈聿明的手,残酷地说道:“沈聿明,我们不可能。”
“你骗人。”
“你就是一个骗子!小时候就骗了我,长大了还是骗我!”
沈聿明摇头,声音沙哑,想加重力道握紧挣脱的手,但又怕抓疼了她,只能颓然地松开手。
云暮定定看着沈聿明,却怎么也对不上脸:“我什么时候骗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