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云暮把京城布局图摆在桌上,用笔在上面圈出两个地方,一东一西。
“只剩这两处了,王爷,我们兵分两路如何?”
沈聿明不情不愿地应下。
云暮换了辆马车,直奔城西。
无人居住的院落被雪覆盖,遮住了所有痕迹。云暮四下敲击,试图寻找密室。
据十五所说,他和四五十个他同龄的小孩住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京城寸土寸金,能装得下这么多人又能练武的,除了诏狱和大理寺的牢房,就只剩地下。
忽而摸到墙上的凸起,地面如同风月居一般露出缝隙,云暮心道果然。
顺阶而下,地下黑暗幽深,唯有云暮手中的火折子发出微弱的光。
和风月居的地牢一样,入眼的是一间间牢房,再往里,就是一个空旷的场地,场上有一些练武常见的木桩之类的东西,角落还堆着一摞摞木剑。
从尽头走出,云暮发现她已在城外,抄近道去城东时,她瞥见了一个熟悉的白色身影,虽想不起来,但她还是追了上去。
弄堂窄小交错,没多久云暮就跟丢了,她只能作罢,往外走时,不住思考她在何处见过此人。
巷子深处,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怨毒地看着云暮的背影,身旁男子的神色和她如出一辙,只是眼神里还多了一丝被欺骗的恼怒。
和沈聿明复盘着今日的发现,二人都发现了怪异之处。
“几日前,有不少人见过很多乞儿,能把这些人无声无息地没了踪影,除了世家和皇室之人,下官想不到其他人。”
沈聿明猜测:“谁都想养私兵,直接收为己用会惹得父皇猜忌,于是他们想出了这个借着收留孤儿的名义把他们扭送到地下学武法子。”
说完两人都觉得不妥,但又想不出更合理的解释了。
云暮揉了揉发胀的脑袋,拿起笔在纸上勾勒。
沈聿明站在她身旁,拿起墨条替她磨墨:“这是谁?总觉得有些熟悉。”
云暮盯着纸上的背影看了半晌,从一旁的箱笼里找出一幅画放在一起比对。
“像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