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昌站在廊下细细打量着云府,和云暮共事多年,这还是他第一次来云府。
昌平坊的房子有市无价,住的大多都是豪门勋贵,便是砸锅卖铁散尽家产,他都买不起昌平坊的一个三进宅子,更何况云暮这个五进的大宅子。
听闻脚步,他收回眼中的羡慕,“云大人,劳烦你同我们走一趟。”
“你可见过此女?”
云暮摇头:“没见过。”
身侧之人不敢抬头看云暮,“民女蒲柳之姿,大人不认得也正常。昨日午时一刻,民女见云大人进了百味阁,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出来了,民女听说卢家人死后,惶恐不安,恐夜间有冤魂索命,特来交代。”
云暮看向台上的程文博:“程大人,我想问她几句话,不知方不方便?”
正常流程,程文博自然应允。
从云暮的发冠到鞋,女子对答如流,云暮拍手叫好:“本将军都注意不到这么多细节,你观察得倒是细致。”
女子僵了一瞬:“大人天人之姿,让人一眼难忘。”
云暮笑笑:“最后一个问题,本将军走时,是骑马还是坐马车?”
女子的头更低了:“民女不知。”
惊堂木一拍,程文博质问:“你方才又说见云大人出来,他如何回的布政坊你岂会不知?”
女子跪地大喊冤枉:“云大人出来后,民女就归家了。”
……
一番询问,却毫无破绽,云暮有毒杀卢家人的嫌疑,程文博也只能拘了云暮。
罪名还未落实,不用穿囚服,云暮和程文博并肩走在前头。
“程大人,后事就劳烦你了,金吾卫那边如果有拿不准的事,让他们来大理寺找我。”
她虽然禁足,但还是要办事。
程文博点点头:“举手之劳,你我不必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