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暮侧头打量,她记忆极好,但把这几日见的人都想了个遍,还是没能对得上脸。
侍卫只看了一眼就忙不迭开口:“皇上,小人名叫覃建鸿,在布政坊当值。云大人昨日回了布政坊后,就偷偷翻墙出去了一趟,小的也不知他去了何处,只知道大人是两刻钟后才回的。”
云暮的目光在几人身上扫视,最后落在覃建鸿的后脑上,难怪她参徐振峰时无人开口,原来在这里等着她呢。
她冷冷地盯着覃建鸿:“昨日本将军何时出门,又去往何处?门外这么多人,怎么只有你一人瞧见?”
覃建鸿不敢看他:“大人,您午时末出去,未时二刻回来,因您是从窗户翻墙出去,才正巧被小人看见。而从布政坊到百味阁,来回正好要两刻钟。”
“小人听说了诏狱的事后,一直惴惴不安,恐被你发现灭口,这才求到了丞相面前。”
云暮冷笑了一声,复跪在地:“一派胡言,皇上,若奴婢想要动手,卢家人被抓当晚就该直接死在诏狱,奴婢为何拖到今日才动手?”
见丞相老神在在,徐振峰补了一句:“即如此,方才云大人在金銮殿时怎么不把此事告知皇上,是做贼心虚吗?”
“人才入狱就死于酷刑,云大人也不好和陛下交代,这几日所有人都放松了警惕,所以你才选择在昨夜杀人。况且云大人的医术和院使不相上下,用什么毒能一击毙命对你来说不是很简单吗?”
梁文帝原本更相信云暮,但徐振峰的话一出,他的心开始摇摆不定。
这时王全再次进来:“皇上,金吾卫冯章求见。”
云暮和众人一起回头,看到冯章微不可察地对她摇了摇头,她的心一点一点沉了下去。
冯章把手中的那张纸呈给王全:“皇上,这是仵作的验尸报告。下官方才去百味阁寻昨夜送酒菜的小二,昨夜他送了饭菜后没再回来,仵作验尸后说人是在戌时末死的。”
若狱卒没有撒谎,那就是人还没回到百味阁就被人杀了。
徐振峰道:“皇上,定是云暮怕东窗事发,所以杀人灭口!”
所有疑点全都指向云暮,梁文帝想要包庇都难,“云暮,昨夜你同谁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