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情愿,但宋枫也不敢耽误事,把记录下来的名单递给云暮:“属下还听说今夜有人戍时在东市倒卖米嚢花。”
此前从未听说过这种东西,突然一下子就泛滥起来,背后定有人推波助澜。
“去通知冯章他们,今夜换上常服,随我去抓人。”
宋枫应了一声,却不离开。
云暮这才抬头看他:“还有事?”
“没了。”宋枫垂下头,脚下跟灌了浆似的缓缓挪了出去。
彻底看不到人后,沈聿明冷不丁问道:“宋枫可知你的身份?”
云暮摇头:“不知,下官岂会把这种把柄告知他人?”
他继续追问:“本王听说宋枫是你捡回来的,这么多年也一直瞒着他?”
云暮反问:“难道王爷这几年逮到个人就会告诉对方你是皇上的儿子吗?”
沈聿明眼底的笑意慢慢凝固,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本王就不叨扰云大人了,药箱也顺路给你带回去。”
戌时一刻,云暮在东市闲逛,这也看看那也瞅瞅,视线却不离开那个昏暗的角落。
不多时,一个狗狗祟祟的人背着一个包袱警惕地往走另一条街巷走,身后不远处还跟着好几个人,云暮放下手里的东西也跟了上去。
等人们拐了个弯后,发现角落空无一人。
把邻近的两条街都翻了个遍,还是没能找到,周管事苦着张脸,不知该怎么和东家交代。
“说吧,这些都是哪来的?”
诏狱森森,一路走来,脚下黏腻,更有一些断肢被随意丢弃在刑架旁。
黄志达还没走到脚就软了,冯章揪着他的后领子把人往里拖,捆在了刑架上。
还没等用刑,黄志达就交代了:“各位大人,我说,我说。这米嚢花是一个黑衣人给我的,说是京中的贵人都在用,他提供米嚢花,由我来卖,最后得的钱三七分,我三他七。”
冯章问道:“那人是何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