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熹儿不是说你病了,还替你告了假,今日怎么进宫了?还拿着药箱。”
云暮扫了一眼摊开的奏折,弹劾她的,她若无其事地合上∶“不过是吹了些风,有些发热罢了。奴婢听说皇上日日都要喝三回药膳,可是身体不适?”
“你这几日不在,那些蠢货不会做事,奏折看得朕眼睛疼,喝了药膳能轻松不少。”
云家之事还未查清,梁文帝还不能死,,云暮劝道:“皇上,是药三分毒。”
梁文帝突然伸出手:“云卿既不放心,不如亲自号脉。”
顺着细长圆润的手指往上,能瞥见一截两指就能圈住的腕子,几日未见,梁文帝的心又痒了起来,左手手指微动,但最后还是没有动作。
云暮看过药材,都是补气血之物,梁文帝内里怎会亏空呢?云暮拿出银针,轻轻扎进穴位,银针也毫无变化。
见云暮皱眉沉思,梁文帝趁机拉起他的手轻拍了两下:“院使天天都来请平安脉,朕怎会有事?”
云暮垂眸,抽回手整理药箱:“是奴婢多虑了,但那药膳皇上还是少用吧。”
许久没有得到云暮的关心,不管他说什么,梁文帝都满口答应,“皇后那边,朕警告过了,往后你不用再去她宫里了,她若再来找你,你只管来禀报朕。”
云暮一一应下,又同往常一样替他分好奏折。
半个时辰,梁文帝打了好几个哈欠,云暮偷偷觑他,发现他和小贼的某些症状很像。
浓茶一杯接着一杯,第三杯时,云暮终于出声:“皇上,浓茶伤胃。”
梁文帝按了按太阳穴,撂下笔:“这几日朕总是乏得很,云卿,你来批。”
太监批红,大梁前所未有,云暮先前也只是替他分奏折,自然不敢应下∶“皇上,这有违祖制。”
梁文帝摆摆手,在一旁的榻上半躺:“规矩也是人定的,朕让你批你就批,拿不准的再问朕就是了。”
云暮拿朱笔的手微微颤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