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婶恨恨道:“知州也是卢家养的鹰犬,只会助纣为虐!”
难怪当时大婶这么警惕,云暮拍了拍大婶的肩,递给她一张帕子,“婶子,我亲戚同卢家有些交情,待我帮你问问,还要劳烦你告诉我那些姑娘的名字。”
大婶猛地看向云暮,激动地抓住她的手:“姑娘,你当真能帮我们?”
云暮拦住要下跪的大婶,许诺:“这是自然,婶子,不管有没有消息,我都会派人来知会一声。”
……
申时二刻,涿州衙门。
今日并非休沐,衙门却闭门谢客。
知县正忐忑地看着端坐在上首的卢家主,脸上堆起一个讨好的笑,正要开口推卸责任,只见卢家主轻敲了一下桌子,他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
今儿早上有人在城南发现了一具尸体,他们当即报了官,但当值的人以不知身份为由,自作主张把尸体送去了义庄,也没人告诉他。
城南不是没死过人,但死状这般凄惨好还是第一次见。那些好事者编了一个又一个故事,一传十,十传百,等官府发现事情闹大之后,为时已晚。
“家主明鉴,都怪那些蠢货不称职,这才……”
卢家主轻掀眼皮,冷冷地觑了他一眼,打断了他的话:“是嘛,我看大人昨夜在迎春楼倒是称职得很。”
早之前就得了云暮微服私访的消息,整个冀州高度戒备,没有被他抓到任何把柄。还有几日对方就要到涿州了,结果这些蠢货直接弄出命案,如今还在找借口推脱责任,卢家主怒不可遏,抄起一旁的茶杯对着知县的脑袋砸了下去。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今天你要是不把事情解决了,这乌纱帽也别戴了。”
在场之人的心都落回了原位,卢家主动怒就说明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知县忙道:“家主放心,下官定会给您一个交代。”
“咚咚咚。”
门外响起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