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外头竟是下起了鹅毛雪。柳絮般的白雪洋洋洒洒落下来,若是孩童,定要把这东西当成棉花,揉在手心把玩。
只可惜,看着美好,却冻人得很,当真不是个出门的好日子。
就是这样的天气,宣王却邀了萧稷去清风阁。好不容易休沐,他本是不想出门,想与阿黛多腻些时候。
可易景珩说有要紧事相商,他唯恐是之前那伙来路不明的冀州兵有了线索,便应邀出了门去。
实则是黛青和易景珩他们说好了,故意将萧稷给支出去,她好布置晚上的生日宴。
见萧稷一出门,她立刻便着人给谢云杉、七公主易婉兮还有宣王妃云曦都送了帖去。不一会儿,这将军府便热闹起来。
四个女人聚在一块儿,叽叽喳喳的商量着,怎么布置将军府。
晚宴菜品,戏台子上演的节目,各人准备的礼物,都被井井有条的安排好。
先前黛青亲手铸的那把剑一直放在谢云杉那儿,今日她特意装了个紫檀木剑匣,小心翼翼地抱过来,完好无损的交还到黛青手上。
“伊人,我生辰是三月十八。”
交剑的时候,谢云杉突然提了这么一句,黛青不解看向她,“呃……突然同我说这个是……?”
“嘿嘿”,她腼腆一笑,难得露出这样羞涩的表情,“你下回也送我一把剑呗。你这铸剑手艺当真不错!这几日这破云剑放在我那儿,我只能观赏,不能上手,可真是心痒了好几日啊!”
“扑哧”,黛青没忍住笑出声儿来,“好,等有机会,我给你也做一把。”
黛青看着谢云杉满足的笑容,心里却有些沉沉的发坠。
也不知,她还有没有机会为她铸剑。
忽然,一阵悠扬的琴瑟之音打断了几人的交谈。
谢云杉转头,欣喜地看过去。
台上此时正预演着晚上要演的节目。男角的嗓音浑厚有力,犹如山川江海,气势磅礴;身旁的女娇娘则婉转细腻,如同溪水潺潺,清脆悦耳。
“你竟请了戏班子?这不是京中有名的秋桐班吗?请他们唱一场可得不少银子,你还真是下血本了。”谢云杉说道。
黛青心中暗暗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