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一下黑了脸。
温维明告诫似的瞥一眼温婉。
说话间,三人已经入内,温维明心知今日这三上门没好事,也只能硬着头皮站起来迎接,“大伯爷、三叔公、长姐——”
大伯爷倒是自觉,仗着自己年纪最大,理所当然的坐到温维明刚才坐过的位置上。
那三叔公因为很少来温宅,一举一动都透着股子不自然,扭扭捏捏的寻了个边角位置落座。
温月则大大方方坐在温维明身边。
温婉和赵恒只能坐在最边上。
大伯爷刚才话说得大气,可到底先前跟温婉因为招婿的事情闹过一场,此刻脸上挂不住,入了屋反而成了锯嘴葫芦,一声不吭。
温月见屋内气氛古怪,仗着自己是温维明嫡亲姐姐,身份和温家自然更亲密,便率先开口:“老二,这两天平县城内流言纷纷,就连我那乡下地方都有所耳闻。今日族老派我们来,就是想问问你到底是个什么主意。”
温婉唇角勾起嘲讽的弧度。
大姑母说话真有艺术。
大陈朝外嫁女哪里有资格管娘家的事,族老们再不守规矩,却也不会叫温月来置喙娘家的事儿。
无非是温月不肯错过温家的热闹,非要往这边凑罢了。
只不过今日这场面,温婉作为辈分最低的人,占据道德低洼,不好张口。
温维明心中门儿清,心中恼怒温月屡次插手自家的事儿,面上却装傻,“长姐说的是哪件事?”
温月叹气,脸上适时露出一抹不忍,“绿萍那丫头是个忠心的,摊上这事儿谁都心疼。她虽然是个下人,可卖身契签到咱们温家,就得归咱温家管。若不处置,只怕外面人疑心咱温家藏污纳垢,反而连累温静婚事。”
不得不说,大姑母手段高明,只一句话便正中温维明眉心,让他产生两分动摇。
绿萍是可怜,可若是牵连温静,温维明之前坚定的态度也开始摇摆起来。
毕竟绿萍不过一个奴才,奴才哪能比自己女儿重要?
见温老爹沉默,温婉心中愠怒,便问温月:“大姑母觉得我们应该如何处置绿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