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蹙眉,“好歹是官宦人家出身的小姐,即使家道中落,竟也愿意做妾?”
“三年前,程允章考秀才的时候…被牵连进一场科举舞弊案,据说当时闹得很大,有一百多个读书人被砍了脑袋,程允章也在牢狱里关了数月。后来…他三姐被一顶软轿抬进了知府的后院,说是第二日…程允章就被放出来了。”
温婉听得心口一跳。
她和程允章只有数面之缘,说起来她也并不了解程允章,但凭直觉此人不是坏人。
相比程允章,他那表兄元敬倒是个坏心眼的草包。
只是没想到,程允章的成长历程如此磨难。
背负着大哥的死和三姐为妾,又是元夫人唯一的儿子,肩上重担…可想而知。
难怪。
那人风光霁月的外表之下,总有一种挥之不去的愁绪。
孤儿寡母,一路流放,从极北之地一路跌跌撞撞的回到播州,再白手起家挣下这万贯家产,那位元老夫人…是个厉害人物。
温婉问:“元老夫人的婆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