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老爹脸色是前所未有的郑重。
温婉莫名有些紧张。
“我早已扎了石金泉的小人,每天早晚都扎他十几针,定让他不得好死。”
温婉:“……”
温老爹!你别以为你年纪大我就不敢踹你下马车!
温老爹见女儿吃瘪,忍不住哈哈大笑,“爹信得过你,就你这脑瓜子…有成为平县第一奸商的潜质。什么猪精孔雀都不是你的对手!”
温婉呵呵笑。
真是谢谢您的信任咧。
温维明指了指不远处的分叉路,“放我在前头下车。济安掌事的老娘病了,我顺道去看看老朋友。”
温婉蹙眉:“爹,你说清楚,到底济安掌事是你的老友,还是掌事他娘是你的好友?”
温老爹直接抬手给了温婉脑袋一个巨大的爆栗子,“敢挤兑你爹?没大没小的东西!”
而不远处,元敬坐在马车内,朝着车璧“乓乓乓”砸了好几拳,他仍不觉得解气,抓着茶杯就往地上砸!
周账房眼皮直跳,等他砸完了才小心翼翼说道:“六爷,刚才那套碗盏…是汝州官窑的,价值五两。”
元敬眼睛瞪大,揪着周账房的衣领,口水喷到他脸上,“老东西你怎么不早说?!”
非等他砸完了再说是吧?!
周账房面色不虞,他是元家三房的账房,就是老爷见了他也得客气喊他一声周老弟,偏元敬这庶子不知天高地厚,将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元敬这会子气出过了,又盘问周账房,“如今公账上还剩多少钱?”
周账房账册都没翻,脱口答道:“离开播州时老爷给您支了三千八百两银子,加上朱掌柜那边六百五十两的运费,最后账面上还剩一百二十两。”
虽然心中早有预料,但亲口听周账房确认,元敬还是白了脸。
到底是没经商经验的二世祖,怀揣着梦想和三千多现银来平县,本以为温家酒坊手到擒来,不曾想才一个多月就赔得倾家荡产。
完了。
此次平县之行本就是父亲担保,若家里人知晓他折进去三分之一的家产,他那位嫡母和兄长绝对不会放过他!
一定还有转机!
“朱旺的钱不急,能拖就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