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敬被朱旺押着写借条,只觉得前所未有的耻辱,脑子一转,忽然变了脸色,“等等。温家那娘儿们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温婉正在组织卸货。
酒坊的伙计们显然在赵恒的操练下猥琐发育了,一个个见了粮食仿佛看见了媳妇一样,欢天喜地的猛地生扑上去,或抗或提或抬的搬到板车上,那活儿干得叫一个麻利又痛快。
真好啊。
粮食终于到了。
再不用被姑爷当牛马一样训练了。
再不用感受姑爷的“爱之长鞭”。
先前被朱掌柜和元敬那场热闹吸引过来的人,此刻瞧见温婉这支训练有素团结配合的搬粮队伍,忍不住问:“这是哪家的伙计,干活竟然如此舍得下力气?”
“我刚听见有人叫那妇人温掌柜,是温家酒坊的吧?”
“卖碧芳酒的那个?”
碧芳酒在平县一带声名远播,而码头的酒肆茶楼众多,平日免不了和酒家打交道,因此一提碧芳酒,众人都耳熟能详。
红梅正帮着清点粮食登记造册,而马昌顺从船上跳下来便跟小娇妻似的,满面通红的扑进温维明怀里,嘤嘤嘤的叫唤起来,“东家!粮食!千把斤的粮食!才卖几百两!比从前咱们跟朱记买的粮食还要便宜不少!”
温维明脸色一变,激动的抓着马昌顺的手:“怎么回事?不是说并州一带在闹饥荒,连累咱们整个天水府的粮食价格都居高不下吗?你从哪里收来价格如此低廉的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