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寒暄了一会儿,温婉便让陈妈把温静带出去,顺便给小屁孩精神洗脑,让她不要轻易接受小男孩的东西。
大陈朝可不比现代社会,若真落个“私相授受”的名声,温静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绿萍主动请缨,“姑娘,我去。我最擅长以德服人。”
绿萍提着小炮弹温静走了出去。
很快,温婉听到绿萍恶魔般的声音。
绿萍从某妇人难产当日,老公却还要去和小妾厮混的故事,讲到因为失足落水被人救起,不得不嫁做人妇,受尽婆母磋磨致死的小媳妇;再讲到一女子痴等从军丈夫数年,丈夫却带回一个绿茶平妻和妻子争宠,家中公婆倒向平妻,合伙起来图谋女子嫁妆,并将其休弃的故事。
最后又讲某个良家妇人因为丢了一张罗帕被一瘸子捡到,随后被后母按上一个“私相授受”的罪名,逼着嫁给那瘸子。婚后那妇人当牛做马,过得猪狗不如,最后死在冰天雪地里。
天知道绿萍从哪里掏出来的这么多狗血娘道故事!
温静听到后面被吓得嗷嗷哭,连声哭喊:“我再也不敢了!我不嫁人!我这辈子都不嫁人!”
柳姨娘和温婉两眼相对,气氛有一丝丝尴尬。
温婉低咳一声,解释道:“梅清儿子走之前给温静拿了几十个铜板,这丫头悄悄收了买糖吃。”
柳姨娘杏目一嗔,作势就要寻找武器炒一盆竹笋肉丝,“这死丫头!”
她弯腰四下寻找,愣是没找到鸡毛掸子,遂只能无奈作罢。
红梅见两人有事要说,推门带着绿萍和温静走远些。
柳姨娘给温婉倒了一碗热茶,又理了理衣衫,大约是知道温婉此行来意,肉眼可见的紧张。
温婉心中轻轻叹气。
若非赵恒提醒,她还险些着了柳姨娘的套。
赵恒说,温家马车显眼,柳姨娘若真是相看男子,不会完全不避让他们。柳姨娘大约是故意让他们二人瞧见,借以给温老爹施压,督促温老爹尽早决断。
温婉理解柳姨娘的急切,也不会看轻她的手段,只不过…终究是温老爹负了她。
“姨娘。”温婉放下茶碗,小娘子语气定定,似早已下了决断,“阳城那边的管事中饱私囊,恐是第二个石金泉之流。姨娘可愿前往替我解决此人?”
柳姨娘的脸登时煞白!
她身子一晃,心里发虚,险些连坐也坐不稳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