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瞧着店内剩下的酒水不多,正暗自盘算其余几个酒肆可能的收益,就看见不远处一袭白衣的程允章撑着素面油纸伞踏雨而来。
“温掌柜。”
他声音略带沙哑,仿佛初冬的雪轻轻落在房檐,却少了一分凌厉的严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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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长的手将扇面收拢放置在店铺一侧,程允章到酒肆的时候刚是下午,秋雨落在他肩头,打湿他右肩的衣裳。
“听闻刚才有位老先生在这里。”程允章单刀切入,“他是否询问你四象会元的解法?”
温婉递过去一杯热茶。
七月底,眼瞅就要立秋,一场雨让温度骤降。
“啊。程公子也是为此事而来?”温婉眼珠一转,计上心头,“老先生诚心求解,我便将解法告知给了那位老先生。”
程允章盯着温婉的脸,笑声郎朗,“那温掌柜可知那老先生是什么身份?”
“什么身份都不要紧。”温婉摇头,“只是一个热爱算学的人罢了。”
程允章表情一滞,似乎没料到温婉的答案。
半晌他方才郑重其事的拱拱手,“温掌柜…可否将解法不吝赐教?”
温婉单手撑在柜台上,托着腮,似笑非笑,拒绝得干脆。
“不可以。”
“为何?”
温婉敛声冷笑,眉宇之间傲气浑然天成,“你表兄买断平县所有粮食,将我温家逼进绝路,我肯让程公子进门已算我宽宏大量。你还得寸进尺,让我将师门的不传之秘告诉你?”
程允章脸色一顿。
程家酒坊的生意,母亲从不许他沾手,因此这次来平县,他隐约察觉元敬有任务在身,个中情况却不十分清楚。
“温掌柜,家中生意…我向来是不过问的。”程允章却笑,“不过以温掌柜的聪明智慧,想必表兄并不是你的对手。”
温婉嗤然一笑,不理会他,转身要走,却被他拦下。
年轻男子身长玉立,气质温润如玉,却又显出一丝强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