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呢。
囊中羞涩的人,到了她温家酒坊,也得掏出钱来!
她就是一个无情的资本机器!
小娘子掷地有声,满脸满眼都是笑意,“诸位,为祝贺我爹身体康健,小女愿让利为他老人家祈福,祈祷他从此没灾没病长命百岁。今日不管您是否在温家酒坊消费,均可出五文钱买我温家九折削价券!凭此票可以享受我温家任何种类的黄酒八折!一共两百张,先到先得!卖完即止!先到先得!卖完即止!”
——轰。
人群中再度爆发欢呼声。
温家那丫头疯了!
他家平日的酒最便宜的也是一百五十文,若用这削价券,也就是便宜了至少三十文!
别说。温掌柜真有孝心!
人群叽叽喳喳,却有一道阴冷的男子声音传入。
“温少掌柜这算盘倒是精,据我所知你家欠了不少债务,如今更是无粟米下锅制酒,你让大家买你的削价券,到时候你酒肆不供酒怎么办?”
温婉一下就抓住了这道气急败坏的声音。
很好。
她微微勾唇。
有人露出马脚了。
温婉一抬眼便看见了那年轻的男子,他着一身锦服,大约二十岁,高高瘦瘦,狭长的眼睛布满敌意。
不知怎的,温婉一下想到朱掌柜口里那位制墨的“远房亲戚”。
温婉笑道:“这位小哥,您这话说得便有失公允。且不说这五文钱并不多,在座哪家哪户掏不出这五文钱?就算退一万步说,我温家酒坊真的垮了,最终也不过骗了诸位五文钱而已。更不必说我温家酒坊在平县二十年,都是街坊邻居看着一步一步做大做强,怎会为了五文钱欺骗大家?”
周围老百姓立刻起哄。
“对对对,就是!五文钱嘛,我出得起!五文钱打折下来能便宜二三十文呢,划算!划算!”
“哎哟,大不了损失五个铜板嘛。再说大家眼皮子底下,酒坊他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