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像是一只震惊的悲伤蛙。
书铺里,有个少男的心轻轻碎了一地。
好半晌,齐贵立才嚅嗫道:“此事事关重大,我需要回家和母亲商议。”
“好呀。”小娘子甜甜的笑,顺便侧身让开半条路,“三表兄快去吧。”
齐贵立逃一般的离开了书肆。
红梅在一旁没忍住笑出了声,“姑娘,这下齐三公子以后不会再来骚扰您了!”
绿萍则嗤道:“一听到债务二字倒是跑得飞快。”
温婉瞧着那人落荒而逃的背影,叹气道:“有时候啊,我真恨自己不是个男儿身。”
红梅和绿萍双双不解的望过来。
“如果我是男人,必定去姑母家正门前撒泡尿,请他们一家人都出来照照自己。没有镜子,它总得有尿吧?”
终于,两个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忽而。
书架后也传来一阵年轻男子的笑声。
虽然短促,却还是被温婉捕捉到,隔着书架缝隙看过去,只看见那人月白色锦袍一角。
红梅立刻警觉的拦在温婉前面,娇喝一声:“谁躲在那里?”
绿萍则拉着温婉往后躲。
片刻,程允章手里捏着一本书,年轻的男子着一身月白锦袍,腰悬淡紫素纹香袋。于晚霞和灯火交相辉映的光芒之中缓缓走出,如冰之清,如玉之絜。
随后,年轻男子眉头一蹙。
书架后没人。
那三个女子消失得无影无踪,徒留满室余香。
程允章眸里泛起笑意,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这小娘子跑得倒挺快。
这还是第一次碰到视他为洪水猛兽的女子呢。
应该要解释一下他并非有意偷听的鼠辈吧?
程允章快步走到窗前,探身往下看去,人潮汹涌,行人如织,他认不出刚才说话那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