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面部红心不跳的忽悠他,“夫君自然英明神武,在桃花河畔初见夫君之时,夫君长剑使得出神入化。若非如此,夫君那歹毒的嫡母和兄长又怎会嫉妒于你,派那么多杀手来取你性命?”
温婉发觉人有时候吧,撒下的谎言重复几次,自己也会当真。
不管赵恒信不信,反正她已经给自己成功洗脑。
嗯,她夫婿叫赵恒,寿安人士,家有狠毒嫡母和兄弟谋财害命,为求片瓦遮身才入赘她家。
多么感人的爱情故事。
以后若是小孩问起他爹在哪里,她就这么回答。
赵恒似乎也已经完全接受了温婉这番说辞,虽说心中偶尔也会想想那毫无记忆的嫡母和兄长,可到底入赘温家,从前是非,烟消云散。
如今温家人,才是他的家人。
“可我现在只会打拳。会不会误了你的事儿?”
小娘子嗤嗤的笑,“只是给伙计们找点事情做,又不是让他们做大将军。再说做酒是个体力活,让他们强身健体也是好的。”
“至于兵器,”她又想起后院那一片空着的地,“夫君,等我们挺过这一段时间,我在后院弄个健身房,再给你添置一些武器。你既会使剑,便从长剑入手。夫君天纵奇才,定能很快将从前的功夫捡起来。”
赵恒捏捏她的脸,“你呀。左一句天纵奇才,右一句英明神武,成日给我戴高帽子,居心何为?”
温婉忽而凑前来,轻轻的啄一下他的唇,小娘子眼睛在朝霞中一闪一闪,呈现淡淡的茶色,犹如一摊浓情蜜意化不开的甜水,“我嘛,自然是想夫君在温家的日子,天天开心。”
赵恒自从失忆以来,总觉眼前一切像是空中楼阁。可看着眼前这人,一切空虚仿佛落到了实处。一颗心也被眼前人的笑容填满。
就这么过下去。
失去的记忆,不必再寻。
说起来,赵恒来了平县快十日,他一直养伤不得外出,从未窥得平县全貌。
跟着温婉坐马车到城郊酒坊,一路上风景秀丽,再沿着桃花溪往上,最后停在一处偌大作坊前面。
第二次来到酒坊,一路走来,门前青石板的杂草被清理得干干净净,就连石板路也被冲刷,石磨更是清洗得一尘不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