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恒的心,也被轻轻拨弄。
“好。”赵恒无有不应,开始用那双十指修长的手指,去掉橘子外面一丝丝的白色橘络。等将那橘子剥得一干二净后,他才一分为二递给她。
温婉勾唇,眼底有恶作剧一般的笑意,“喂我呀。”
赵恒一愣,似乎不妨她这样的热情。
可又一想,如今他们是夫妻,夫妻之间,亲热些理所应当。
这一点他倒是不如温婉。
“好。”赵恒掰了一瓣橘子,送到温婉嘴边,温婉一边嚼一边盯着他看,眼神仿佛浸了蜜的糖,“真甜。”
她又刻意压低声音,补了一句,“我说的是夫君你。”
就说吧。言情剧还是有用的。
为了拿下她的手办,她可是倾尽毕生所学。
唉,等等,她又不是男的,装什么气泡音?
大意了。
她该用夹子音喊“哥哥”的。
不过赵恒还是被她撩得面红耳热,他假装垂下头去,二人面前有一红线连接两头的匏瓜瓢,由温老爹提前亲自斟满,这是新婚之夜的合卺酒。
卺,一种瓠瓜,味苦不可食,把一个匏瓜剖成两个瓢,而又以线连柄,新郎新娘各拿一瓢饮酒,同饮一卺,象征婚姻将两人连为一体。甘甜的酒倒入两瓣苦涩的葫芦瓢中,寓意着夫妻二人从此同甘共苦,患难与共。
“娘子,合卺酒……”
“噢,对。”
温婉也口渴了,抓起瓠瓜瓢,也不等赵恒,直接扬脖子一饮而尽。
竟然是甜甜的米酒。
温婉大呼痛快,又催促赵恒,“再来点!解渴!”
赵恒微微勾唇,用酒壶替她斟上一杯酒,“这酒喝着香甜清爽,但后劲极大,娘子莫要贪杯误了今晚的正事。”
一说起正事,温婉一下回过神来。
对啊。
造人计划啊!
只有生了继承人,她才能踢走眼前这货,从此过上富贵且寂寞的富婆生活。
“流了一身汗,我先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