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为元敬打抱不平,元敬还是斥他一声,“休得对朱掌柜无礼。”
要想对付温家,朱掌柜这张牌还不能丢。
“奴知道。奴就是替六爷不平。”那小厮努努嘴,“等六爷成功拿到温家酒坊,整个程家谁不高看您一眼?到时候您定能压过五爷一头!”
元敬笑着斥他,“你这小子,惯是嘴甜的。”
说话间,朱旺已经闪身入内,元敬起身去迎。
那朱旺一把抓住元六郎的手,元敬不喜生人触碰,只好不动声色的抽出手。
“恭喜六郎,贺喜六郎,温家酒坊怕是要手到擒来!”朱旺将打探得来的消息大方分享,“温维明已经吐口,有意要将酒坊盘出,怕是这几日就要找上门来,求着六郎收购他那酒坊呢!”
两人落座,一旁仆人添了茶水后才依次退下。
朱旺忍不住眉飞色舞,“我刚从温家出来,见了温维明。那老小子大约是被绿萍和酒坊被烧的事儿吓破了胆,加上人又病着,比不得从前威风,跟一只病猫似的。”
“我听他那意思,他知道幕后黑手是谁,已经歇了和六郎斗法的心思,此刻怕是盘算着怎么尽快出手酒坊,好回乡下养老呢!”
朱旺一顿真心实意的奉承,“六爷好手段!相信不出几天,温家酒坊就得改姓元了!”
元敬早已料到温家会举白旗投降,但没料到事情如此顺利。
他前脚刚派人火烧温家酒坊,后脚温维明就吓破了胆,盘算着要卖掉酒坊。
这不是老天相助?
元敬是个谨慎的人,便问:“温婉呢?她也同意把酒坊给卖了?”
“害,她不同意又能如何?说到底,这温家酒坊是温维明挣下的家业!若温维明铁了心的要盘掉酒坊,她为人子女,又能如何?不过嘛…”朱旺语气一顿,面露讥诮,“我听温维明那口风,温婉还想着跟咱们斗呢…这父女两一个往东一个往西,咱们正好趁乱摸鱼!”
元敬抚掌一笑,“有意思!有意思!”
就是有点可惜,见不到温婉在他面前跪地求饶的样子!
“这做生意…也不过如此嘛。”元敬如是说着,脸上难掩春风得意,“没想到只是略施小计,便吓得温维明将酒坊双手奉上。”
老听父亲和大哥说起生意场上明枪暗箭,如今亲自试水,元敬心中得意,这做生意…不是易如反掌之事?
“六郎……”朱旺再度靠近,元敬清楚的看见朱旺发黄的牙齿,以及下牙缝间的一小片绿叶子菜,元敬想逃,手却被朱旺抓得死死的,“六郎,你跟我说说,温家闹鬼那事…到底怎么办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