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其他地方都行!不要打脸……会被别人看见的!”
“我并不打算打……”
“我会听话的,爸爸,我会听话的,不要打我了……我以后会听话的……”
“爸爸?”
“姐姐不要走,家里只有我一个人了,好黑啊,什么都看不见!”
“你等着,我马上把灯给打开。”
随着新兔雪歌竭斯底里的喊声,夏目司不敢犹豫,赶紧把窗帘给拉开后,又不放心地把灯给打开了。
“……”
如果夏目司没有猜错的话,从新兔雪歌的反应和话里可以看出,她应该是对黑暗或是暴力产生了创伤后应激障碍,也就是ptsd了。
这时候夏目司不敢随意跟她接触,怕他的行为又会让她产生反应,所以只能远远地守着抱着脑袋抵在地上的新兔雪歌。
在照到阳光后,新兔雪歌的颤抖渐渐停了下来,在过了好一会儿后,她最终靠着还在颤抖的脚,紧握着双拳,背对着他站了起来。
此时新兔雪歌的发绳半挂在她的头上,鼻腔还发出着一抽一抽的声音。
她用手背摸了摸鼻子,发出了沙哑的声音:“手机,给我拿过来。”
“好,”夏目司拾起手机,擦了擦表面后递给她,“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这种场面话已经无所谓了,”新兔雪歌把手机抢了过来,转过身来面对着他,面目狰狞地说,“像你这样整天跟人打架的不良,只会用暴力伤人的家伙……我从以前就看你不爽了,果然你还是死掉了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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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完后,新兔雪歌用力地推开夏目司,打开门跑离开了。
……
跟新兔雪歌闹僵,原本预定要见的“改革派”也没有了眉目,夏目司坐在学生会办公室的长桌上,愣了好久才想起自己应该追上去。
可是,新兔雪歌对自己很有意见……这么追上去也可能会让情况变得更糟。
看来这就是她对自己一直恶语相向的原因吧。
他不了解新兔雪歌的情况而擅自越界,即使是被讨厌了也是没办法的吧?
在夏目司的心情越来越低落时,有人给他打来了电话。
是洲崎。
“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洲崎发出了含糊的声音,看来他的周围很是嘈杂:“你现在在市场附近吗?”
“我现在还在学校,怎么了吗?”
“你的心情好像不是很好啊,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夏目司提起精神回答道:“没什么,洲崎先生有什么事就说吧。”
“这边可能有点吵,你声音放大一点,仔细听清楚了。”洲崎在说完后,立马就闭上了嘴。
可从电话的另一边,除了一些人发出的吼声作为背景音外,就没什么需要注意的声音了。
在夏目司陷入疑惑时,终于有人声从音响处发出。
“大家好,我是日野亲贵,前些天给大家照成了很多麻烦。”
“关于照片上收取成田纯钱的事,我承认确实是有其事。”
在日野说完这句话停顿的瞬间后,像是围观的人发出了吼声,大概是在质问他为何这么做,或是咒骂鹿儿岛的话吧。
“在被人拍摄了照片后,于是我动了歪念头,选择用上吊来谋取更多的金钱……这样,也是为了让我的儿子能够接受更好的治疗。”
“我在病房里待了许多天,用身体不适的谎话骗了许多关心我的朋友,但事实上,我是心中有愧,不敢跟大家见面。”
“我是个利用了大家同情心的卑劣无耻之人,我为我的所作所为,进行最诚挚的道歉。”
“真的是,非常抱歉!”
在日野说完这句话后,那边的场面似乎被点炸了一般,怒吼声不绝于耳。
夏目司赶紧远离手机,才从几乎要把耳朵给震聋的声音中逃脱开来。
在过了一会儿后,手机那边传来了洲崎兴奋的声音:“改革派反击的号角,吹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