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医生的话，虞棠踉跄后退一步，面色难看险些没站稳。

要不是楚淮扶着她，恐怕已经腿软跌在了地上。

她不可置信喃喃自语：“不可能…顾祁怎么可能会没救？”

楚淮面若寒霜的容颜，在这一刻表情也有些空茫茫，显然没预料到，会是这样的后果。

“我们已经尽力了。”医生见那漂亮的女孩崩溃，惋惜叹了一口气，“要是还有遗憾，就去见他最后一面吧。”

医生完全是看在楚淮的面子上，特意开了特权，让他们进入急救室。

虞棠大脑一片空白，跟在医生后面，与楚淮路过层层玻璃门，最终到达抢救室。

抢救室内，几个医生恐惧的站在原地，生怕楚淮会发难。

各种监控仪器滴滴滴响个不停，虞一眼就可以看到，抢救台上躺着的少年。

她脚步虚浮上前，周遭医生自动让开手术台旁。

眼前少年紧闭着眼，就像睡着了一样，根本不像将要离开人世间。

虞棠并没有哭闹，在莫大的悲伤下，大脑好像自动开启了保护机制，避免突如其来难以接受的悲痛。

直到她看到监测屏幕，微弱起伏的心跳检测图，逐渐快要趋于一条平稳的直线。

似乎在预示着顾祁将要离开，一切再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那一刻…好像什么都崩塌了。

心脏像是被谁拧着，虞棠大口喘气间隙，眼泪已经不争气流了下来。

远处主治医生见惯死亡，声音严肃道：“人在弥留之际，最后消失的是听觉。

跟他最后说说话吧，虽然他无法回答，但一定可以听到。”

“虞棠…”身后楚淮走到虞棠身边，宽大的手掌放在她肩膀，好像不知该说什么。

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串串无声落下。

虞棠尽量抑制着情绪，生怕哭声会打扰大家，握着顾祁满是伤痕的手，安静的像失去魂魄的躯壳。

顾祁不应该死，如果不是她重生主动靠近，也不会改变他平静的生活。

她的少年，一生已足够坎坷，最后还是她害死了他。

要是顾祁没来救她，要是没有替她救楚淮，一切都怪她…

【宿主，这一切都不怪你，男配是自愿为你付出的。】

999像是能听到虞棠的内心活动，极力想要安慰她：【别难过，我可以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