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死！只要你死！大家都会好过…

这多年，你怎么不想想，所有人为什么讨厌你？你死了就好了！

你那小女友，恐怕知道你是强奸犯的儿子，一定会恶心到想吐吧？

十几年光阴，顾媛每一次遇到不舒心的事，都会通过辱骂他发泄，他已经在窒息的原生家庭，努力活了很久了。

他就放纵这一次，就抱她一次…

顾祁张开双臂，紧紧把虞棠桎梏在怀中，下巴抵在她颈间颤抖着。

“虞棠…我怕…我好害怕你会讨厌我…”

“怎么会呢？抱抱就不怕了。”

虞棠轻轻拍着顾祁的脊背，并没有任何幻想，这只是一个单纯温暖的抱抱。

耳边出现少年略微颤抖的抽泣，清润的少年音哭起来，依旧让她耳朵泛滥着酥麻。

脖颈湿润了一片，虞棠现在才知道，无论有几个人格，心理疾病这件事，在顾祁每一个人格身上，都是客观存在的。

“虞…虞棠，你可以转过身吗？我现在的样子，不想被你看到。”

少年声音略微委屈，还带着浅浅的鼻音。

虞棠抬起头，顾祁眼角潋滟的红，桃花眼下的泪痣滚落泪水，清冷漂亮的面容，满是痛哭后的委屈。

“没关系，顾祁可以在我身边流泪，无论是任何时候，我都不会笑话你。”

她伸出手，轻轻擦拭着少年眼角的泪，抽出纸巾按在他纤长白皙的睫毛上。

虞棠没有多想，纸巾顺带擦了擦少年亮晶晶的唇。

柔软的薄唇富有弹性，她按压上去的时候，还能感受到顾祁吞咽口水的声音。

两人愣在原地，虞棠赶紧尴尬得起身：“你伤口深不深？我带你去医院吧。”

“还好，没割断动脉，浅浅的一层伤口。”

“那我去拿纱布，你在这里等一下。”

虞棠逃离厕所，为她刚才冲动的举动，感到无比羞耻与尴尬。

包扎完伤口，两人很有默契，谁都没有提及刚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