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此前已把步骘派到庐陵,现在需要给他创造机会,趁孙贲在外掌控豫章、庐陵,彻底把这位堂兄架空。
“额...”
“顺道见见国仪(孙辅),他家人老是念叨兄长。”
“好吧。”
孙贲本来有所犹豫,但孙权拿出孙辅来威胁,孙贲也只得缴械投降。
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孙贲通过此次随孙权从征合肥,看出他兄弟俩与孙权的差距。
论玩弄权术,论为人无耻,自叹弗如。
随着孙权撤军命令下达,三千余战船从巢湖徐徐驶出。
此刻船如离家旅人,归心似箭。
濡须水口的这一切,都被躲在远方的哨探,用千里镜看在眼内。
军情随后快马加鞭,奔向合肥。
虽然复制了八百胜十万,龙骧却没因此骄傲自满。
他知道即便十万头猪,也不可能一次性全部宰杀,需要防备鼠辈卷土重来,所以在江东战船驶出淮南之前,龙骧都没有设宴庆功,合肥依然处于战备状态。
这几日清扫战场、收缴清点战利品、监视江东兵马动向,除了张辽与八百勇士在休息,合肥各军都忙得不亦乐乎。
直到濡须口情报送达,龙骧才同意在太守府大排筵席。
大殿、殿前广场摆满了桌子,邀合肥军政官员及有功之人赴宴,参战士兵则在各军各营加菜庆贺,客将张辽也在受邀之列。
张辽曾托病不去接风宴,此次庆功宴却主动上门,他的小心思全写在脸上,希望龙骧兑现诺言。
因在战场立下大功,张辽被龙骧安置在主位,合肥众将也没人不服。
宴过一半,见龙骧一直不提放行之事,张辽便起身持觥敬酒。
“龙将军一诺千金,此前对张辽的承诺,不知...”
“哈哈,文远真是个急性子,你立下如此功劳,我焉能不守信?只是还没好好感谢,故而不忍你离去...”
张辽怕龙骧借口搪塞,忙抱拳正色说道:“将军若是守诺,就对张某最大感谢...”
龙骧听罢突然笑容收敛,肃然问道:“你我一起并肩作战,可到现在竟还如此生分,为何不肯喊我表字?”
“额...”
张辽怕龙骧拿此说事,会影响自己回归许都,连忙改口:“云起...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