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精明的政客眼里,一场战争的成功或者失败,不如统治地位稳固重要。
孙翊已有威胁孙权的趋势,孙权自认为先下手为强没错,但眼见十万人如牛马般奔跑,心里又特别不是滋味,便转身询问张昭。
“张公,您老久历战阵,能否通过眼前场景,推算出今日伤亡?”
“这个嘛...”张昭望着南岸想了想,徐徐说道:“幸好合肥没多少战马,咱们又是主动撤退,没有原地殊死搏命,最终伤亡不应该太多,但会有好几千人...”
“只损失几千人么...”
孙权手捋紫髯微微颔首,突然异想天开说道:“那等回到船上休整几日,是不是能够卷土重来?”
孙贲暗骂了一句蠢货,心说不会带兵你就别带,非要把十万人搞死才安心?
张昭连忙拱手谏言:“主公,此事咱们最好从长计议,首先军心受损、士气难复,仓促之间很难组织再战;其次龙骧得胜势头正旺,对江东也已有防备;最后我们走得匆忙,攻城器械都遗弃在原地,要重做需要时间...”
“便宜龙骧了!”
想起那些器械皆好工好料,耗费了江东不少人力物力,孙权忍不住一掌拍在船舷上。
突然又望着张昭追问:“张公,你说龙骧那厮,会不会拿咱们的器械,反过来攻打江东城池?”
“反攻江东?”
张昭先是一愣,很快就摇头给出答案:“主公大可放心,只要咱们不占淮南城池,龙骧拿着那些器械毫无用处,合肥连条像样的战船都没有,他怎么带到长江对岸去?” 大秦的旗帜终将遍布诸天
“张公所言甚是,咱们有长江天堑,别说区区龙骧,就连曹操也不惧。”
孙权此时又找回一些信心,至于占不占领几个淮南城池,他决定等败军集结后再说。
毕竟有江东水军压制,占几个沿江城池也不怕,如果龙骧胆敢出兵攻打,孙权就打算派水军骚扰。
孙权得到张昭的安慰,沉重的心情好了很多,可行船很久都不见战船来援,舒展的心又揪紧起来。
宋谦从陆路赶去巢湖报信,本来比水路的运输船要快不少,可惜赶到巢湖时竟然撞上等候的雷绪。
最后没联系上战船,自己还负伤才逃走。
雷绪虽挡得住陆上的宋谦,却挡不住战船从水路前去接应,巢湖与城外大营一直有船来往,所以即便略有滞后也能得到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