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骧脑海突然闪出个画面,让他身体不自觉一颤,随即从石桌上拿来小刀,见手中去皮的鲜桃一分为三。
“梨不可分,桃可共享,两位夫人也来。”
“夫君何必?我们下午已经”
桥婉本想说自己吃过,话没说完却被桥薇拍了拍胳膊:“龙郎一番好意,二妹何必客气?”
“哦。”
桥婉正准备伸手去接,龙骧直接伸长手递到她嘴边,打趣道:“来吃个桃桃”
他们成婚三个多月,这种打情骂俏的事多了,桥婉不顾桥薇在场坦然接受,龙骧喂完桥婉又给桥薇送到嘴边。
“大小姐也有。”
桥薇把桃块叼在嘴里,举着袖口掩着细嚼慢咽,桥婉则没有多此一举,且边吃边问龙骧:“夫君的烦心事,有没有问过鲁子敬?”
“还没有。”龙骧摇摇头:“我想自己先琢磨,明天再与子敬商议。”
桥婉嘟着嘴,不解地问:“夫君何必自寻烦恼?说不定鲁子敬已有法子。”
龙骧卷起食指,刮了下桥婉琼鼻,微笑道:“脑子这东西越用越灵光,越舍不得用越笨拙,为夫不能事事都依靠别人,若什么事都听别人,没有自己的思考和主见,则必碌碌无为受制于他人。”
“原来是这样”桥婉恍然大悟,紧跟着对龙骧打趣:“夫君不妨把烦恼说一说,让我们姐妹都动动脑子,我们不想变得碌碌无为.”
桥薇擦了擦嘴,凝眉提醒桥婉:“二妹胡闹,龙郎的烦恼,必定是合肥军政,你我妇人怎好多问?”
“无妨.你们和我夫妻同心,也没什么不能讲的。”
龙骧轻轻摆手,先将对刘馥用计讲了讲,然后才提到自己猜想:“寿春仪仗准备充分,很可能还是来传诏,为夫接了不好与江东交代,不接对于朝廷就算抗旨不遵.”
“这还真是.”
桥薇瞪大眼睛,心说这问题可太难了,自己真是自不量力,看来政治真不适合女人。
“想到这个阴谋的人,头脑一定非常聪明。”桥婉不置可否。
龙骧正色点头:“曹操麾下能人极多,献策者必然是几个谋主之一,而且此计不是阴谋是阳谋,阴谋是隐晦暗中行计,行计中会因合适对策遭到挫败,阳谋比阴谋更厉害,明着告诉你我在用计,而你却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