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骧笑着解释:“此人冒充刺史假传旨意,我帮朝廷略作惩罚,曹操刚打完官渡大战,此时若不休养生息,来年袁绍卷土重来怎么办?他即便派兵也必然不多”
“可刘元颖(刘馥)很可能是真的.”鲁肃仍旧犹豫。
龙骧不以为然:“我一乡野村夫,怎认得真的假的?堂堂刺史单人独骑,凑巧认错情有可原,正所谓‘只认衣衫不认人’,很符合我的出身.”
“可这.”
鲁肃再问:“你打算拘禁刘馥多久?”
龙骧伸出三根手指:“老规矩,留在城中充三个月苦役,期满就放人”
鲁肃听完不禁摇头:“放走刘馥,他必全幅仪仗而来,到时云起何以处之?”
龙骧反问:“咋的?三个月搬砖不过瘾?子敬放心好了,此人在合肥受辱,断不会再来.至于庐江太守之事,孙权收到你的书信必有决断,总之我不会离开合肥。”
“也只好如此。”
鲁肃叹了口气,转身拱手辞别:“事不宜迟,我立刻回府写信,切记对刘元颖别太过火,毕竟他是新任扬州刺史.”
“子敬放心,我心里有数。”
龙骧挥手送走鲁肃,随即找来冯忠面授机宜,他给刘馥指了个劳动的好去处。
初平年间,刘表单骑入荆州,挽荆州颓势于狂澜,刘馥此时单骑入合肥,就是效仿前人刻意为之。
由于上次秦翊出使合肥,把龙骧与合肥大夸特夸,以及刘馥一路行来的见闻,让他对整肃江淮满怀信心。
看着眼前砖石砌筑的新驿馆,以及驿官为自己准备的充饥酒食,心说这龙骧真是可造之材,自己或许得礼贤下士拉拢此人,只要自己在合肥站住脚跟,就能把孙权困在江东。
思忖之际,屋外响起一阵沉重脚步声,刘馥心道或是龙骧来迎自己,忙起身整理衣冠走到门前。
刘馥见驿官领着一员武将,正气势汹汹阔步向自己走来。
这外貌.能是二十岁?感觉与我年龄相仿,真够老气的. 剑眉星目、鼻若悬胆。
秦翊你莫不是瞎了眼?这八个字能用到龙骧身上? 冯忠边走也边打量刘馥,停下脚步又向驿官确认:“是他吗?”
“是的.”驿官拱手小声回应。
刘馥正准备拱手回礼,却听见龙骧生硬语气的问话,寻思这孩子不但生得着急,怎么连基本礼仪也不守?之前蓄积的好感一下跌落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