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桥婉撇了撇嘴,小声嘟囔着:“我又不是外人...”
龙骧笑着安慰:“也不是什么机密,李术在庐江大肆招兵买马,而他的粮草可能来自江东,若孙权不早日拔出这毒瘤,江东内部就不停有人支持,到时候此消彼长,尾大不掉也...”
桥伷正听得津津有味,还没有理解其中之意,旁边的姐夫已经结束。
什么粮草?什么毒瘤?
桥伷正打算补充问两句,却见桥婉用食指抵着嘴边梨涡,意味深长地追问:
“这么说李术在江东有内应?孙家不是江东之主么?为何这么多人背叛他们?”
龙骧一脸严肃地解释:“孙策这几年杀戮太多,也为孙氏结了太多仇,有人不满很正常,他遇刺就是仇人所为...”
“哦...”
“听闻云起对孙策之死早有预判,还是你有眼光...”
陈氏看了桥薇一眼由衷感叹,心说当年夫君若听自己的劝,你现在就成了望门寡。
想到龙骧把袁氏家眷都送去江东,孙权又表奏龙骧为九江南部都尉,陈氏寻思两人之间关系还不错。
于是天真地追问:“若孙权攻打庐江,云起要出兵帮忙否?”
“出兵帮忙?怎么可能?”
“你不是主动示好...孙权也投桃报李...还以为你们之间是朋友...”
龙骧摇头解释:“我和子敬、翼德才叫朋友,孙权是江东之主,他不能也不会有朋友,所以他自己的事得自己做...”
陈氏若有所思地点头,然后站在自己角度提问:“如果找你帮忙呢?”
“找我帮忙?”
龙骧微微一笑:“那他就要付出代价,其实李术在浚遒的几千兵,由于远离庐江治所、粮道幽长,我完全有能力聚而歼之,但我却会故意放走他们...”
“为何?”
陈氏听得满脸惊讶,儿子女儿也都懵懂不解。
“刚才说过此消彼长,我为何要消耗钱粮兵马,去削弱孙权的敌人?天下没这样无私的买卖,邻居越强越对合肥不利,所以我才故意...嘶...”
龙骧话到最后几个字,突然感觉左腰有轻微痛感,扭头瞟去正好与桥婉对视,发现她用小手隐蔽地掐自己。
桥婉这时用衣袖把筷子扫落,并在侧身弯腰去捡的过程中,靠近龙骧送去蚊蝇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