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昭皱起眉头:“忧从何来?”
龙骧表现得纠结,好半天才为难解释:
“全椒、阜陵与广陵交界,我现在与江东交好,若陈元龙因此记恨,而后从广陵率兵入寇两县,岂不弄巧成拙?”
“龙都尉原来担心陈登?哈哈...”
张昭指着龙骧大笑摇头,龙骧随即露出一副懵态。
“先生何故发笑?陈元龙足智多谋又善用兵,担心不是应该的么?”
张昭捋了捋胡须,劝慰曰:“首先广陵治所被陈登迁去了射阳,离全椒、阜陵的有六七百里;
其次广陵西南人烟稀少,连个大型城池都没有,他没必要千里迢迢入寇淮南;
其三我主与陈登胜负还未见分晓,陈登怎有暇来找你麻烦?别那么多妄想...”
“有些道理...”
龙骧如受教般小学生点头,但听了就只是听了,绝不表态。
张昭见状,沉声补充:“扬州尚有不少割据势力,龙都尉选择和江东交好,说明你的眼光没问题,我家主公要和陈登决一胜负,也希望龙将军从旁牵制,不需要你真实出兵,只要拿下全椒、阜陵两县,派些斥候在交界区加强巡逻即可...”
“这...”
见龙骧犹豫不答,张昭小声提醒:
“不损一兵一卒,大家互利互惠,对两家都是好事,...”
“光是巡逻自然没损失,可这样却要得罪陈元龙,而且攻打两县要损兵折将,合肥现阶段承受不住...”
龙骧仍是摇头。
张昭一听好家伙,你是一点也不想付出么?心说攻城略地哪有不死人的?你这厮太抠门。
“浚遒可以兵不血刃,全椒、阜陵同样可以,至于担心得罪陈登?江东就是你坚实后盾...”
“浚遒还没接管,全椒、阜陵扯远了,容我好好想一想,反正会尽力配合孙将军。”
龙骧边走边和张昭拉扯,全椒、阜陵在他计划之内,现在故意讲困难说顾虑,无非想在江东捞点好处,毕竟要帮孙权‘牵制’陈登,但张昭来来回回全在务虚,没有一句落在实处的保证,所以原先的话题,渐渐转移到他处。
入城之后,三人在南门内侧的凉棚休息。
举目可见,街道上袁家人排队往城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