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骧摒除杂念,把虎纹荷囊塞进上衣,然后大步走了出去。
刚站到石阶上,等候已久的桥伷便迎了上来。
“我看几位将军信心满满,应该想好了退孙策的办法?”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们做好分内的事就行。”
龙骧敷衍两句后,抬头看见日影已经西斜,估计孙策今夜会宿在巢湖旁。
明天午后,孙策就会兵临城下,心说那才是合肥大考,自己不争馒头争口气。
馒头?这些年龙骧没吃过,难道还没被发明出来?
等到战后,这东西可以安排了,多好的行军干粮。
龙骧沉思之际,桥伷又没头没脑地问:“你准备把我二姐嫁给谁?孙策还是周瑜?”
桥伷由于听得不全,再加上理解也有误,最终产生了曲解版。
龙骧听完先是一愣,却也不好追问缘由,便摇头解释:“孙策、周瑜痴心妄想,我又不搞和亲那一套,岂会用女子换太平?众将刚才信心满满,是放弃幻想,准备打仗。”
“啊?”
桥伷吞了吞口水,学着龙骧夸人的样子,竖起大拇指赞叹:“姐夫真男人也。”
“你说什么?”
“姐夫啊?大姐刚才送你荷囊,恰巧被我看见,如果不喜欢叫姐夫,我叫兄长也行,叫云起总感觉怪怪的...”
桥伷天真无邪的样子,让龙骧内心再度起波澜。
现在鲁肃保密也没用,这事居然被小舅子瞧见,也不知是否还有其他目击者,总之问题越来越复杂。
“姐夫?”
龙骧盘算的时候被桥伷打断,他马上点头回应:“呃...我痴长公子几岁,如果不嫌弃的话,叫我兄长好了,毕竟...”
桥伷嘿嘿一笑:“我懂,叫兄长也顺口,都说孙策很厉害,如果真的打起来,我也想上城帮忙。”
龙骧严词以拒:“那不行,战争非同儿戏,你没甲胄护具,即便城上观战也有危险,若被流矢击中,我怎么向你母亲交代?”
“是没法给大姐交代吧?她给你的荷囊呢?应该系在腰间才对...”
有了姻亲这层关系,桥伷发现和龙骧相处更轻松,说话也不像往常般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