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骧决定放弃像‘舔狗’般讨好恭维,而用敏感话题来与鲁肃交心。
唐虒前脚刚出大殿,龙骧端起水碗嘬了一口,望着鲁肃开始提问。
“子敬身为东城长,却带着上百随从,远去居巢探访周公瑾,不担心县中政务荒废?”
鲁肃也不喜欢恭维应酬,见龙骧主动挑起敏感话题,便将计就计放开了顾忌。
“袁公路并非明主,他先称帝与天下为敌,后来又连败于吕布、曹操,想来离败亡不远;
小主,
我现在挂印辞官,如今已是白身,东城政务已与我无关;
龙司马既是桥将军麾下,你留在寿春应该会有建树,不知为何来合肥...”
龙骧黯然叹息:“昔日在军中饥一餐饱一餐,身边兄弟也越来越少,所以就带着同袍的遗孤,来到这个无人的合肥,准备了此残生...”
“袁术盘剥百姓,我也深有感触,不想对士兵也这般苛刻,难怪屡战屡败。”鲁肃说罢轻轻摇头。
两人沉默了一会,鲁肃继续安慰龙骧:
“现在合肥生机勃勃,你带着同袍苦尽甘来,真令鲁肃佩服。”
“虚假的繁荣不值一提,我观公瑾在居巢也不得志,子敬若去投他未必能遂愿,不如留在合肥帮我?我定待君以师以长。”
龙骧起身拱了拱手,一脸真诚地鞠躬行了个大礼。
“龙司马言重了...”
鲁肃没想到龙骧要招揽自己,但他此时的心在居巢,便未加思索地婉拒了。
“合肥现在欣欣向荣,龙司马何必缘木求鱼?我本淮南愚陋才疏之辈,治理小小东城力尚不逮,岂能在合肥班门弄斧...”
“桥将军的赞赏,周公瑾的知己好友,岂是愚陋才疏者?
子敬休拿言语挡我,龙骧今日诚心相请,你若有顾虑但讲无妨,有条件也尽管开出,只要愿意留在合肥,一切都好说。”
龙骧的邀请铿锵有力,就像给鲁肃开了个空白支票。
鲁肃有些意动,他再次打量龙骧,他感觉前方站立的年轻人,比当初遇到的周瑜还要自信。
此人能把合肥治理成这样,一定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为何自己这些年没听说呢?
“鲁肃来合肥数日,有一件事始终不解,望龙司马实言以告。”
“子敬但讲无妨,龙骧必定如实相告。”
龙骧以为鲁肃想问身份编号,心说你既然对解密感兴趣,那说服留下来好像很有希望,岂料鲁肃竟问出个致命问题。
“此间百姓能安居乐业,得益于官府按时拨发口粮,但龙司马去年末才来合肥,今年种下的稻米还没收,不知您的粮食从哪里来?”